他冰冷的目光难以抑制地带上了温度,目光像是舔舐一般从修长的小腿滑到红肿的脚踝上。
你受伤了。他不爱说话,若是一定要开口,用字也很简洁,语气中带着僵硬,和一丝难以觉察的、对自己的恼怒。
艾尔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踝,女人纤细的脚腕像蝴蝶一样落进他掌心,两侧的踝骨精致凸出,骨头下有着可爱的小小凹陷,艾尔感到掌心发痒,指尖不受克制地颤了颤。
怕艾尔不懂,她双手勾成爪状,做出凶神恶煞模样,嗷呜一声。
雪豹!雪豹你知道吗?我刚才看见了,可吓人了。
艾尔看她的目光就像她是一个傻子,温蕊放弃了和他的沟通,自暴自弃地拉着他,快步走在前方。
她兢兢业业跟上艾尔的步伐,却见艾尔从地上捡起那条断为两半的蛇,随手擦干血迹,用草藤编织成绳子,将它系在身上。
你这是温蕊忘记了他听不懂自己说话,忍不住问道。
艾尔看了她一眼,他的瞳仁是十分少见的银灰色,银灰里面带了点绿,像夜色下的星河,几乎能令人溺毙在他眼中。
却不料刚刚往前走上一步,脚踝忽然钻心地疼,她没忍住跌了下去,还没落在地上,被艾尔一把捞住了腰。
雌性的腰又细又软,像搂住了一截柔韧无骨的水蛇,距离一下子贴得很近,馥郁芬芳的费洛蒙一下子透过灵敏的嗅觉渗钻入鼻尖,撩拨着深藏在血脉中的躁动,仅仅这样短暂的接触,竟然就让他的肌肤不易察觉地升温起来。
艾尔将雌性抱在石堆上,她柳眉蹙起,因为痛苦,脸上流露出了惹人怜爱的神色。在兽人的文化中没有西子捧心的典故,但艾尔知道她这副模样是极美的,美到连最铁石心肠的兽人都会为之动容。
温蕊忍不住移开视线,目光又落在那条蛇上,看起来花花绿绿的,真的没有毒吗
说起来,他刚才是怎么杀掉这条蛇的?怎么没看见他的武器呢?
忽的想起什么,温蕊忍不住变了脸色,上前一步抓住艾尔的手臂:我们快走,这里有、有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