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哈！我给你削个苹果”。
“不用了”，相柳有些不好意思 ，这情况完全反了吧。
刀刃将皮一圈圈的刮下，张鸷开始还不太适应，后来越来越熟练，一圈儿下来皮连着皮，居然还没断。
“哦！”
张鸷都快急死了，没话题啊！没啥话题啊！这天都快被聊死了！这下要给小柳儿落下一个无趣的印象了。
稳住，稳住，别慌，张鸷，你行的。
张鸷欣喜若狂，脑子里想着法子挖出一点话题。
“你……你吃了么？”。
“我吃了来的”。
“笑什么……”，相柳就看不得他这蠢相。
“你能来……我很开心”。
“你自己吃……我先走了，晚上让你家里人来一个，或者请个护理，一个人，不太方便”。
黄毛看见坐着的相柳，剩下的话都被吞到了肚子里。
“呃……你好”。
相柳没出声，朝他点点头，又继续低头玩手机。
张鸷矜持的点点头。
“你能来，我就很高兴”。
“切！”，相柳一脸嫌弃，“我走了”。
“会影响视力吧”。
“医生说……这还不一定呢，没啥事儿”.
咬了一口的苹果被拿在手上，散发着甜丝丝的气息，却没有再去咬一口的欲望。
“醒了？”。
张鸷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激动得坐起来，用右眼去找寻声音的源头。
“小……相柳”，他看见相柳背着他弄些什么，“你……你怎么来了？”。
相柳接过苹果，啃了一口，在嘴里咀着，没啥滋味。
“你眼睛怎么样？”。
“没事儿，没多大事儿”。
“想吃苹果吗？我跟你削”。
相柳：emmmm。
张鸷伸手取了个苹果，他现在只有一只眼睛，干啥事儿都不太方便。
“哦！”。
“你冷不冷？”。
“有暖气”。
“你……要走了吗？”，张鸷一听相柳要走，有些失落，“不再坐会儿么？”。
“有什么好坐的”。
相柳嘴上虽说着，但还是坐了下来。
哇，他不记得我了。
气氛蜜汁尴尬。
“等等”，张鸷打了个电话，“我叫公司司机过来，太晚了，你走夜路不安全”。
相柳撇了眼这无赖，又坐下了，将手里的苹果慢条斯理的啃完。
这时黄毛提着夜宵进来了，“哎呀！老大哟！你这受伤了还想着吃宵夜……呃”。
“这几天老板给我放了几天假，我每天都会抽些时间过来”。
相柳憋了一眼欣喜若狂还强行镇定的张鸷，那表情，遮都遮不住，若是屁股后头有个尾巴，他估计正在拼命摇晃。
“别想多了，只是因为不想欠你人情”。
“估摸着你没吃东西，就跟你买了点粥”。
相柳转过身，将手里的热粥递给张鸷，“哝！吃吧”。
傻子张接过粥，端在手里，呼哧呼哧大口吃，忍不住又开始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