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楼下有车声时,她匆匆走下来,但是只见那辆车停下后,下车的人却不是朴正昌,而是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
朴正昌换了位置,侧躺在她身边。
他们静静地躺了大半个小时,直到阿姨来敲门。
阿姨说张民安来了,他要见大领。朴正昌闻言,立即下床穿衣。妙言也跟着起来,拿过外套穿在身上,朴正昌瞟了她一眼,说你不用下去,继续织毛线吧。
他打了你。
妙言只轻轻说:有时候,强制的行为比打人更令人难受。
朴正昌意识到她又要灵活地拿他来做对比了,他不悦,但坚决不想在她面前发火,便趴倒在她身上,把头埋在她肩侧,不想说话。
除了这样,我没有别的办法。是我对不起他。如果因为我,他不好过,还失去了所有,我心里怎么办?
那我问你,你以后还会不会跟他见面,会不会跟他回去?
不会了。我会跟你在一起,因为......
妙言露出一个憋屈噘嘴的表情,他当没看见,径直出了卧室门。
不一会儿,楼上的妙言听到汽车声时,朴正昌已经和张民安一起离开了。妙言下楼问阿姨他们去哪了?阿姨却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次妙言一等就是两天。
妙言的呼吸变得浓重,肚子......
肚子怎么了?他问。
这样压着难受。
说这个话的时候,妙言清澈的大眼睛滚下了两滴晶莹的泪。那泪好像是真心的,好像又是情景、姿势驱使而掉的泪,一时间她连自己都分不清。
朴正昌的五官都要皱成一团,他压抑着情绪低声说:不准哭。一开始我就叫你跟他离婚,你一直拖,导致被他发现了,他还打了你。我不知道他将来还会不会想方设法来伤害你。
他不会的。他不是个穷凶恶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