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开祝清晨的头发,审视她片刻,笑了。
东方女人就是不一样,细皮嫩肉,眉清目秀,那皮肤像是吹弹可破的鸡蛋,娇小玲珑的个头更叫人有征服欲。
虽然额头被她砸破,半边脸都是血,他也依然笑着说:“i let you go as long as you beg for my fiveness.”
看不到就好。
薛定在这一瞬间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想也不想就要冲过来,却被脏辫一把按着脑袋推到车边,面颊再一次贴在车窗玻璃上。
那把枪再次抵在脑门上。
额头被她用虎头钳砸破,疼痛难当。
因此他下手极狠,丝毫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怜香惜玉半分。
祝清晨的头猛地偏向一侧,浑身都颤了颤。
又被脏辫抢了过去。
昔日看电影,看书时,无数人面对这样的抉择, 都选择丢枪卸甲, 哪怕知道失去武器后照样是砧板上的肉, 也义无反顾这样做了。
他曾以为自己不一样。
(求你原谅我,让我们走吧。)
络腮胡却哈哈大笑,“not like this, babe. i mean i will fuck you until you beg for mercy.”
说着,还伸手拧了把她的胸。
松手。
“it seems your sweetheart doesn’t care about your life.”刀疤男凑在祝清晨耳边, 含笑轻声说。(看来你的心上人并不关心你的死活。)
手中的扳机微微扣下, 咔哒一声。
(只要你求饶,我就让你走。)
因为额头上有伤有血,他看上去面容可怖。
祝清晨从善如流,平静重述,“i beg for your fiveness. please let us go.”
他说:“if you move again, she will be dead.”
(你敢再动,她就死定了。)
三人之中,络腮胡是头目。
面颊迅速肿起来,疼到麻木,她能感觉到口腔被牙齿磕破,咸咸的液体在舌尖蔓延开来。因动作剧烈,头发也披散下来,遮住了肿起来的脸。
她咽下那口血沫,一声都没吭,任由头发遮住面颊。
只要他看不到。
人活一辈子,要死就死, 要生就生, 何必死都死得那么狼狈?
可事到临头, 他才发现他要求不多, 她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为了那一秒,他只能丢盔弃甲。
下一刻,满头是血的络腮胡爬了起来,先是一脚把薛定踹倒在地, 随即一巴掌对准祝清晨的脸狠狠扇了过去,嘴里骂了句臭//婊//子。
祝清晨浑身都绷紧了。
薛定眼神一动, 心跳都停止了,终于在此刻松了手。
手//枪吧嗒一声,干脆利落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