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我不自觉地瞥向她的腿间,挑眉问她:又是红色,你喜欢红色?
她笑说:我喜欢红酒。
她似乎总在一条街拉客。我问她喝不喝酒,她就跟我走了,之后也自然而然地回了我家。
/
我用你的内裤自慰了。
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我这么对她说。在人声鼎沸的酒屋。我不是一个特别有羞耻心的君子,很明显的,她也不是。
妓女长相不差,跟之前一样,醉醺醺的,随人折腾。
最后她累得睡着了,我也不能把人丢出去,只好百无聊赖地玩她的头发。
我好奇她是不是每天都这样,跟一只摇摇欲坠的蝴蝶一样到处往人身上撞。她就是这么在拉客的吗?倒是新鲜。
在表演开场之前我也旁若无人地和她接吻,唾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也不知道是我的还是她的。
光怪陆离的演出,斑斓的光。
我是真的喝醉了,在台上表演人体切割的时候,我看到汹涌的黏腻的血液从舞台倾泻而下,我甚至闻到了血的气味。
当然,跟妓女做爱不带套的我也很荒唐。我可能只是在为这样的自己开脱。
再者,在做爱途中求我把避孕套取下来的时候,她的表情实在是太悲伤了。
我没办法对她说不。
其实我也不知道在做爱时她的淫乱话语算不算数,于是我一脸认真地向她确认了很多遍。
我问,可以吗。
她没说可以,她说,求求你。
我越来越大胆,某天我们做到一半,我就着下体相连的姿势把她抱起来,一脚踹开了家里的大门。
天都没黑,白日宣淫好似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我把摁在走廊冰冷的墙上,用力贯穿她,她惊喘着,双腿紧紧缠着我的腰,左右手无措地抓着我的背。
随时会被邻居发现的刺激感在我大脑里像花火一样炸开,我拼命地亲吻她,咬她的喉咙,她的肩膀。
最近家里垃圾桶里的避孕套多到让我自己都无言了。于是我开始和她做些别的事情。
像是看电影,吃饭。
她按小时收费,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会付给她钱,她也照单全收。
我挑眉,不置可否。而她已经自顾自地跟我进了家门,直奔卧室开始翻箱倒柜。对这个只春宵过一夜的自来熟的妓女,我始终是警戒的,然而我偏偏想看看她打算做些什么。
我靠在卧室门口问她:你在找什么?
她半个身子都钻到床底下去了,露出一双腿和蕾丝内裤。
她的舌头那么软,那么灵活,没过多久我又硬了。我隔着她的衣服揉捏她的胸部,玩弄她的乳头。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用一只手挡住自己发红的双眼。
我单手把她的双手压在她的头顶,粗暴地撕掉了她的衣服。
我进入她的时候,她闭着眼睛发出甜腻的叹息。
我摇摇头。
她说:那就好。
她去洗了脸,没化妆的她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她始终是敬业的,调整好情绪之后,她在我的面前跪下,脱掉了我的裤子,开始给我口。
/
那天晚上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她说她曾经吞下过一只戒指。那是对戒中的其中一只,属于她的某一个客人。
在许久之后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问她:你找到你的杯子了吗?
事实上我不知道那个杯子是她勾引客人的谎言,还是确有其物。
她听完却愣了,那时候我们正在我的客厅里喝酒,我已经习惯和她在做爱前喝酒。她还为此煞有其事地去店里挑了一个高脚杯,而此时她的眼泪就不停地落在那个已然喝空了的高脚杯里。
她说:你在看什么,别看,别看,看我。
/
妓女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职业。
<h1> 她说,再喝一杯,就一杯。</h1>
/
我是在路边捡到她的,她果真是个妓女。那晚她本就喝得烂醉,被我带回家之后还是坚持喝完了我家所有的酒。
酒屋里只有啤的和白的,我家倒是有红酒。她是一个好妓女,美丽,敬业,我没理由不招待她。
那晚连我都有些喝醉了,我们摇晃着倒在沙发上,身体纠缠,我脱下她的内裤的时候,仿佛看见有一只赤红色的妖娆的蝴蝶停在她的私处振翅欲飞,我伸手想去触碰它,它却飞去窗外,融到夜色中了。
我望着自己的幻觉回不过神来,直到她一把扯掉我的衣服。
因为她听完这句话甜甜地笑了起来。
她笑着说:我真喜欢你。
说罢还把手搭上了我的腿,用指尖来回轻抚着,引来旁人纷纷侧目。
我睡得晚,起得也晚。在我起床之后,她又不在了,这次她倒是拿走了我放在桌子上的钱。 然而,她忘记拿走她的内裤了。
我看着床尾那条红色的蕾丝内裤,想起她雪白的身体和乌黑的头发,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出门的,她的裙子这么短。
也许是刚醒的缘故,我的下半身反应明显。我拿起那条内裤,它那么薄,轻盈得像一羽红蝴蝶。
她嘟哝着说:我在找一个杯子,弄丢了。
/
她还是睡在我家了。我问她一晚多少钱,她没理我,我又问了一遍,她才说了一个数字,便宜到像是随便说的。
我知道我也许会在将来为这件事后悔,但是我选择活在当下。
我带着她去了马戏团。
每年夏天我都会独自去马戏团看一场表演,这是我的一个习惯。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我的身边坐着一位妓女,并且我们都喝得醉醺醺的。
/
我也不担心得病或者怀孕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点上我无比地信任她。也许因为她看起来太敬业了,我觉得她是一个会为自己负责的人。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可笑,一个会为自己负责的人怎么会酗酒,又怎么会当妓女呢。
我听到她在低声啜泣,不知道是因为爽还是害怕。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我性欲高涨。
最后我紧紧抱住她,射在她的体内。我把头埋在她的颈侧,像大狗一样去蹭她,直到呼吸平复。
从不久之前我们做爱就不带套了。不是我要求的,是她要求的。
再后来我们开始出门约会,兴致好的时候,还顺便在外面做爱。
也许是某个旅馆,也许是餐厅洗手间,也许是沙滩无人的角落,也许是半夜的停车场,也许是游乐场的摩天轮。
我喜欢听她压抑的呻吟,喜欢她临近高潮的颤抖,喜欢她脸色潮红地靠在我身上。
/
我知道了她的手机号,总算是不用再去街上找她。她真是随叫随到,乖巧到动人。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所有妓女都像她一样让人上瘾。
她比平时还要卖力,只是平时的她在这种时候总用含情的眼睛勾我,今天她却不看我。
直到结束,她吞掉我的精液,才终于抬起头,伸出舌头来让我看。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和她接吻。
客人以为她偷了戒指,打得她几乎吐血。
她问我,为什么人会这样轻易地爱上另一个人?
她终于不哭了,只是安静地看着我,又问:你不爱我吧。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惹哭她,就因为一个也许存在也许不存在的杯子。然而她哭得太惨了,妆花了,眼睛也红了。
倒也不是嚎啕大哭,她只是一直沉默地掉眼泪,一直掉。
我想她应该是没找到她的杯子。
我不懂。她似乎喜欢被粗暴对待,喜欢被弄疼,被弄哭。我猜想这也许是她发泄的方式。她身上总是有各种痕迹,新的,旧的,愈合了的,没愈合的,我留下的,别人留下的。
我开始频繁地和她见面,做爱。
同时大量地购买红酒。
酒还挺贵的,也许是因为这个,早上她离开的时候,没有拿走我的钱包。
我们的第二次相遇隔得不久。那天傍晚她在我家楼下等我,随意地在楼梯口坐着,裙子太短,一览无余。离她远远的我就已经闻到了一股酒味。大白天的,她又喝醉了。
她说她来找东西,她有东西掉在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