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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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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人码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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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蓓琪理直气壮地回应:怎么了,我没说错吧?有钱人难道不会偷税漏税?

杜鹏飞会吗?简短的几个字,反将了她一军。

啊?她愣住,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终于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你可真幸福。我每次都是自己报税,刚刚我收到了去年的报税通知,四月份截止。她唠唠叨叨,开始说起了烦心事:每年到了一月份,美国催我报税;到了七月份,澳洲催我报税,搞得我头好痛。

这就是双国籍不好的地方。不过,换个角度想,你同时享受两个国家的福利,退休时有两个国家给你发退休金,不好吗?

话是不错,我就是觉得报税特别麻烦。每次要填一大堆电子表格,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迷迷糊糊就交上去了。

他笑着说:现在来也是一样,至少,给了我一个陪美女的机会。

杜蓓琪的手撑在下颌,乐呵呵地看着他说:你说你这张嘴怎么这么甜呢?这么会安慰人?

陈景恩单手握在方向盘上,转头和她对视:我的嘴你不是早吃过了么?应该知道甜不甜吧。

进公园前一小时,就已经可以看到连绵起伏的雪山了,仿佛在一瞬间从地平线上钻了出来,一座接一座,巍峨雄壮,皑皑而立,宛如一把把冰封之剑,插入了天际。

空中飘着鹅毛大雪,覆盖着积雪的针叶植物汇成了一片玉树琼枝,洁白无暇,美得像圣殿一般。

他们的车如同一只小小的甲虫,缓缓爬过银白的世界,留下了浅浅的车痕,印记很快淹没在了大雪中。

我、我......咦,他说得不错哦,她卡壳了,忽然意识到,他的嘴不光甜,还厉害得不得了。

如果你不想被剥削,现在就努力,变得杰出,变得强大,变成制定规则的人,只有这样,才能把你不喜欢的东西踩在脚下。你要记住,这个世界讲关系、讲实力,但从来不讲公平。

谢谢大家的鼓励,给自己立一个目标: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感觉,你上的税应该比我还少。这不是她胡说,从朋友口中,还有新闻中听过,越有钱的人上的税越少,他们背后有整个会计师团队运作,帮助设计如何合理避税。

她虽然是个学生,也需要申报海外收入,光凭学生那点奖学金,够不上交税的低限。但她在美国有股票收入,偶尔炒一下外汇,在海山时,还去当一下会议翻译什么的,杂七杂八加起来,每年的收入不算少,要缴不少税。

而irs呢,一句话形容: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和irs打交道以后,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最好不要被irs盯上,更不要被他们怀疑,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在美国,税收和人命一样重要,在某些时候,甚至比人命更重要。

在海山时,经常听朋友抱怨税收太高,她总劝他们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去西方国家试试,就知道什么叫苛政猛于虎了。年轻、单身、高收入的人群,要缴纳近乎一半的年薪当做税收,用吃人不吐骨头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有一次,邻居带着我和我哥,去一个很大的湖里抓蟹,就在温哥华。抓了好多,我拿了一把尺子量长度,把小于一定尺寸的蟹放回湖里,当时觉得好有意思啊,但是现在,我连那个湖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杜蓓琪和陈景恩愉快地聊着天,很快返回了酒店,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一早出发去国家公园。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开车前往贾斯珀。

他轻笑,指头在方向盘上敲打:irs(美国国税局)每年都查我,如果真干了什么违法的事,irs早发现了不是吗?

美国的irs,澳洲的ato(澳洲国税局),每次看到他们发的电子邮件,杜蓓琪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ato还好,比较人性化,很讲道理。她的一位澳洲朋友曾经因为对税款有疑问,打电话给他们,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竟然省了几千澳币的税。

见她愁眉苦脸的模样,他想让她轻松一些,提议道:如果你需要人帮忙报税的话,我可以介绍我的会计给你。

不用了,你请的那些人多贵呀,我肯定是请不起的。我不明白,我就是一个穷学生,报什么税啊,像你们这些大资本家,才需要好好查一查,多半在背地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轻言提醒:蓓,小心说话,我保留控告你的权利。

你......见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计无所出,被他撩拨得血脉贲张,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得脑溢血。更离谱的是,她竟然真地回味起了他嘴里的味道,似乎是......甜的,有股甘泉的气息。

在想什么呀?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离谱了,马上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有没有收到提醒报税的邮件?

他答道:我的工作邮件是秘书过滤后给我的,我从没见过报税的邮件,应该是他们帮我处理了。

一进入国家公园,杜蓓琪就激动起来,双手乱舞着,大喊太美了。

他疑惑地问:你在列治文住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来过这里吗?

没有。我爸常年经商,太忙了,很少带我们出去玩;妈妈的英文不好,不爱和老外打交道,也不喜欢旅游;那时候我和哥哥年纪太小,关系到家长监护的问题,不能单独出门。所以呀,即使住了那么多年,我从没来过贾斯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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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恩抿着嘴,但笑不语。

她单手叉腰,忿忿不平地说:这个世界真不公平,你们每年赚那么多钱,却不一分不用缴,像我这样穷得响叮当的学生,每年还要给irs上税,真是黑白颠倒了。

他迅速反驳道:你不想想,我给美国创造了多少就业机会,解决了多少人的生计,你呢?为国家做了什么?

指头绞着发尾,绕成了一个圈,勒紧又松开,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哦。

我手下的投行,请了整个会计师事务所的人来工作,他们主要负责梳理账目,如果非要取一个名字的话,应该说是合理避税,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她心有不甘地问:那你呢?私人来说,你是不是每年一分钱的税都不用缴?虽然他不会收到报税邮件,但会计帮他报完税,一定会通知他最后结果,他肯定知道上了多少税。

本来说好一人开一段,但除了中途停车吃饭之外,陈景恩也没说需要休息,一个人开完了八小时的路程。

杜蓓琪倒不觉得奇怪,在西方世界长大的小孩,一般都挺能开车的,一个人开十几二十小时完全没问题,她曾经独自开车环澳一圈。

昨晚在列治文住宿时,陈景恩就定好了贾斯珀的酒店,他们很快开进了公园,往酒店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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