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萧钧也同她说,“同叔说的不错,父皇一下成了这个样子,我怕是一时半会离不开了,毕竟诸多大事,都得有人主持才是。”
拂清终于反应了过来,迟钝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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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清看在眼里,忍不住问道,“那我们……还离开吗?”
她当然还记得,昨夜面对宣和帝的威逼,他最终选择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执起她的手,要带她离开……
那一刻的感受,大概是她此生永再难忘的了。
她虽没有多少医术,但常年跟着师父行医,也能耳濡目染不少,加之卒中这病也不是什么罕见病症,她也多少了解一些,此时忍不住看了看师父,叹说,“这病怕是不太好治啊。”
而听完儿子所言,师父无尘也有些意外。
不过,也仅是意外而已,待反应过来,她淡淡回道,“此病民间也并不少见,要看病症严重与否,恢复的好了,或许还有机会自由行动,若是严重的,就怕是要一直躺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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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经过萧钧这一来一回,天色已经完全亮了,而拂清与师父,果然还在等着他。
然现在王氏人都已经死了,再控诉又有何用?萧钧无心理这会这些,看了看榻上的父皇,直觉心头沉重,遂同吴院判道,“现如今先赶紧给父皇医治才是。”
吴道春也应了声是,回身去吩咐太医们,一时间,众人施针的施诊,开药的开药,重新忙活了起来。
萧钧则回头看了看殿中众人,道,“眼下父皇需好好养病,所以都先散了吧。”
说实话,那时她也只想同他一起离开,可谁料之后又生出这般变故,她忽然觉得有些迷茫。
而此时这话出口,却见萧钧也是一怔。
倒是同叔在旁笑道,“傻丫头,现在难题都已经解了,还离开做什么?更何况现如今萧巍一病,能否康复都未知,太子殿下铁定是离不了京了。”
方才启明殿众人离开之后,吴道春也是这样同萧钧悄悄交代的。
听完母亲的话,他点了点头,又叹道,“我到时,父皇已经口舌歪斜,据太医禀报,此番父皇的症状并不算轻,或许需要好一阵子,才能勉强恢复一些……”
言语之间,他眉间掩不住的沉重,其实于他而言,近来又何尝不是变故迭生?
未等她们问,萧钧便主动道,“父皇方才临睡前摔倒,经太医诊断,是卒中了。”
“卒中?”
这话一出,着实令拂清一愣。
他是皇帝明文册封的太子,眼下皇帝一倒,自然得听他的,众人只得应是,纷纷各自散了。
而他自己在一旁守了一会儿,眼见也实在帮不上忙,这才回了东宫。
而在那里,母亲与拂清她们,还在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