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楼老板看了我半天没说卖不卖,倒自己和自己嘀咕着,木头人一个。
我坐他对面等他开口。
他先忍不住了,道,买了酒和谁喝去?
管事的在身后补充,那老板是看人凭心情卖那酒的。
我没有停步,只是点了点头。
清明酿,以前喝过。
公孙家庄子里好酒不少。
找了管酒窖的,借君上的名,讨了个方便,去酒窖里看了,却没有合心意的。
管事的有些恼,以为我眼高了,说了几句不中听的。
那若君上有恙呢?
……待到了无恙便好了。
倒也是。是我糊涂了,担心君上安危不若担心你旧伤发作。
我一旁看得笑,没出声。
瞒不过他的。
他给我惹恼了,一眯眼,说是要听我讨饶。
很随意。
扔了筷子是常有的。
有时候还抓了花生,一把撒到庭院里。
他忽然挥挥手,说,好了好了,你要几坛,我卖你就是了,看着你那木脸我就烦。
我略略有些惊讶,不过肯卖就好。
谢过,拎了四坛。
趁把酒尽了欢,从令而行。
你到时候,可放得下?
不知。估摸是会惦念得长些。
和谁喝?
在外,当然是说君上。
君上两个字在嘴边,却怎么也不甘心吐出来。
的确是合适的酒。
不过那时候,是在别人的送行宴上,我是去谈笔买卖的。
这次,大概会有不同滋味罢。
我淡淡道,酒都是好的,只是不适合辞行喝。
管事的愣了愣,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说山下城里一醉楼有几十年的清明酿。
我道了谢,转身去。
莫兰翻翻眼,自嘲几句,又补充了声。
七冥,你可要记得今日打算,莫改了初衷。
暖床人(含延地青) 正文 七冥篇 第十二� 临别
拎了我,丢到榻上被褥里,剥光了撩拨了却不放我出来,生生逼得我开口。
低头,看着装好的花生,忍不住勾了唇,脸上有些热。
正好被老板看到,吓傻了他。
然后借着那绝顶轻功,仰着头一个不漏在落地前接了。
当然来不及咀嚼,总是塞得嘴巴满满的。
一次大概是太多了,还噎得呛了。
一醉楼有上好的下酒菜,我点了三样,吩咐他们用最好的料现做了。
反正有银子,这些事都好办。
真自己喝酒的时候,其实没有对着属下那般正经不可测。
莫兰闻言,忧了神。
无妨的,君上安好,我自无所谓。
不过是有所念罢了,又不是担了什么,于心神无损,莫兰勿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