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明的光线下，许盈撇头看了一眼那棱角分明的侧脸。
不管是轮廓，还是五官，都生得恰到好处。
“如果我比她先认识的你，你会不会喜欢我。”
他是猜到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吗？
所以他是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
这个认知，让许盈心酸又心寒。
既然他能看透人心，又为什么这些年她对他的心意看不出来。
还是他……根本就从来不曾在意过。
不管自己喜不喜欢他，对他来说都没有影响。
“你说。”
“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季则修微皱眉心，沉默片刻，淡淡道，“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她住的不远。”
她艰难的关上车门，“砰”的一声响后，没多久便响起骑车引擎声。
很快便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
冷风从车窗外灌进车内，瞬间把暖气赶走大半。
伴随着“呜呜”的风声，许盈那轻柔的声音显得很小，似很快就随着风消散一般，让人听不大真切。
昏暗的光线下，那张再英俊不过的面孔，表情有些分明不清。
决心一般，她眼底滑过一抹坚定的目光。
她可以认输，但不能输得那样窝囊。
至少，她要让季则修知道她的心意。
下车时，许盈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出这句话。
车门半开，许盈一只脚已踏出车外。
右脚高跟鞋轻踩着灰色水泥地。
一路再无话。
季则修在许盈小区门口停车。
“到了。”
她故作轻松的开口，“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能理解。”
季则修：“我的心只有那么大，藏过一个人就再也容不下别人。喜欢一个人，就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是理由。”
聪明如许盈，岂能不能不知道他前面那句话，是季则修故意说给她听的。
许盈失笑，“不需要要吗？”
季则修：“你问这句话的意思，说明从你心底认定我不该喜欢她，所以我无论怎么回答，可能你都不能理解。”
许盈捏着衣角的手再次握得极紧。
杨一叶刚收拾完碗筷，季则修回来了。
不知是不是外面太冷，进来时，她感觉到季则修满身的寒气。
“怎么送的那么快？”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什么假如。”
许盈脸色一白，体内所有力气似一下子被抽干一般。
下车时的力气都快没了。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安静的车内，许盈轻柔的嗓音显得格外清晰。
季则修正专心开着车，听到这句话只是轻轻挑了挑眉，并未太过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