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加封大都督一事,他们间本就是没有什么
那是锦衣卫副指挥使,今日就在侧殿候值听差。
很快,穿着飞鱼服的黄朝奇便应声入殿,跪在帝王面前听令。
“你去把顺天府尹给朕喊来,朕倒要看看,在顺天府大牢出的事,他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气得一时不知要说什么,气急下,也不管帝王在跟前,直接朝陈值吼道:“我这样做,就是防止像首辅这样权大通天的,会行职务之便,有所偏颇,将事情遮掩过去!陈阁老是可同意护国公任大都督的,要护着周家,也属人之常清。”
刘阁老拿话又怼了回去,陈值依旧不慌不忙,吊着眼皮,瞥他一眼,淡淡一笑:“这么说来,内阁刘次辅、还有其它阁老都是要护着周家的人了。周家可真是厉害了,一下子就收买了我们内阁众人。”
再是一顶高帽给丢了回去,刘阁老被他气得险些要七窍生烟,只骂陈值是转换概念,故意混淆视听。
周振此时猛然跳起来,指着刘阁老的鼻子骂道:“刘永冲!我们周家是如何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污蔑我兄弟!难道就是因为你的姻亲如今要卸甲归家,你心中不忿,才故意针对?我们周家兄弟这么些年来从未有过一句龌浊风评,如今就从你嘴里道出件罪该万死的罪来!”
“——刘永冲!你其心可诛!”
周振厉声指责,将刘阁老骂得脸上阵青阵红。
那阵冷意,连阳光都驱散不了。
“皇上!臣的弟弟定然是冤枉的!!”周振重重磕下头去,打破这叫要人窒息的气氛。
一直未出过声的冯誉亦在此时站了出,朝丰帝跪下,十分肯定且郑重地说:“皇上,周庸与臣并肩作战数回,每回都是冲在士兵前头,更有几回都不顾自身安危救下士兵。这样一个有血有肉的将领,说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臣决不相信!”
丰帝显然是谁都信不过,直接就出动锦衣卫。
刘阁老的脸色缓和一些,周振与冯誉却又是心头打起了鼓。锦衣卫出了名的冷厉无情,只尊帝王令,他们担心事情要有变故。
黄朝奇领命退下,丰帝抬手让跪地的三位重臣都先起来。周振冷着脸目光凌厉盯着刘阁老,刘阁老抬头挺胸,毫不输怯与之对视。
下头几个大臣就跟市井妇人一样吵作一团,丰帝再也忍不住,抬手拍得桌案嘭一声响!
“你们都住嘴!”
丰帝喘着气,是有些气极了,当即朝外喊:“黄朝奇!”
“皇上,这事听着是叫人震惊又诧异,也不是没有疑点的。如若真是刘阁老所言,刘阁老是什么时候验的尸,又是什么时候抓的人,人是什招的供。为何刘阁老知道后,却不让顺天府尹上疏说明。”
陈值在此时亦是开了腔,不急不慢道来:“刘阁老这样单独断案,一来不是职权所在,二来也是容易叫人感觉有所针对。”
“你你们”刘阁老未想到陈值居然会在些时说话,而且一压下来,就是他滥用职务之便越权生事。
两人是知道事情真相,正是因为知道才更要硬气肯定,不能露出一丝的怯!这样,才能叫丰帝取信,而不是表面淡然,毫无血脉友亲的置身于外。
刘阁老听着两人都为周誉辩解,再度进言:“皇上,臣已经抓到人证。无凭无据,老臣也不会相信从不居功的周庸,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殿上你一言,我一语,还闹出个人证来,丰帝对刘阁老起的疑心稍稍落下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