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涓涓整个人靠在墙上,娇小的身子沿着冰冷的墙壁滑落,蜷缩在一起。
白皙细腻的手死死握紧了裙角。
……
只见她精致的小脸煞白一片,脸上犹带震惊与茫然,还参杂着一丝惆怅。垂在裙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她下意识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心口似乎传来一丝细密的疼痛,她的额角渗出薄汗,发白的嘴唇紧紧地抿起。
那个人……不是……
对了,刚刚她上来时涓涓好像就坐在阳台啊……
她一下子警备起来,拉过景越的手往楼梯走,一边说:“正好我也要下楼,我送你下去吧。”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再几步……
就在这时,只听“哐噹”一声,简缘家的门突然打开了,室内明亮的光一下子照在景越身上,当他眯起眼朝门口看去时,就见简缘正抱着什麽东西愣愣地站在门口,两人一下子打了照面。
“景学长?”简缘错愕地看着他,“你怎麽会在这?”
瞧见他了,仓皇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一瞬间,长廊上的灯也跟着灭了,一道风迎面而来,顿时迷了他的眼。
而当他再睁眼朝阳台看去时,就见那儿已经没了人。
景越垂在身子两侧的拳头握紧,一双桃花眼深不见底。他抿了抿唇,迈步缓缓地朝阳台走过去。
将景越送走後,简缘便抱着几罐冰凉的啤酒去到了三楼的阳台。而当她去到那时,便发现有道半透明的身影正坐在晒衣架上。
乍看之下,还以为是烧炭哥回来了。
简缘拿着啤酒走到藤椅前坐下,将啤酒罐放在地上,拿起一瓶打开了,接着便窝在籐椅上一声不吭地喝着啤酒。
不对,他不是死了吗?那怎麽会……
这时,她突然间想起什麽,原先就苍白的脸变得愈发惨白。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哎呀别客气!”
“哎,我……”
两人的声音伴随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也渐渐淡了,直到周遭恢复静谧,从刚才就一直躲在墙後的白涓涓这才缓缓走了出来。
景越怔了怔,迅速整理好表情。他搔了搔头,乾笑道:“哦,刚刚看你突然跑了,有点担心……你没事吧?”
扫了眼被她抱在怀里的几瓶啤酒,他一下子挑了眉,“哟,你一个小姑娘喝这麽多酒?”
“我成年了……你在看什麽?”简缘见他一直盯着阳台,不由狐疑地问。
他将呼吸放轻,一颗心却突突地跳得飞快。
月光透过他投照在地面的影子位在他的前方,只见那影子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着,已然越过了阳台边的墙角。
只要再几步,他就能走到阳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