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认真地说：“——头发剃光就不会贴脸上了。”
“哼！”冯牧早很愤怒，只能哼一声表达不满。但想到这人一下飞机就赶过来送自己去看医生，心里又挺甜的。他虽然总爱嘴上捉弄她，可也隐藏着无数的温暖。
他送她回家，她百无聊赖地半躺在副驾驶刷微博，一会儿，饶有兴趣地拿着“拉芙小君”发的测试男友帖兴奋地问他：“你喜欢猫还是狗？”
“说你爱我，我就告诉你。”
“你爱我。”
单鹰微笑地望着她。
冯牧早挠挠后脑勺，乖乖跟他进去挂号。一查，原来脸肿不完全是被扇巴掌的缘故，更多是过敏。黑大汉之前不知摸了什么，竟然是她的过敏源。
吃下药，凉凉的药膏抹了半边脸，她一边拢头发一边苦恼地说：“出来太急，我忘记带扎头发的皮筋了。”
单鹰挑眉，“我皮带借你？”
“这不是你家的方向啊。”
“你不会这么急不可耐吧？”他反将一军，把车开进了最近的医院。
“原来是带我来这儿啊。”她恍然。
“不跟你玩了。”她像被浇了一头冷水。
“狗。”
“喜欢狗啊……”她好像很为难的样子，“那你觉得我是小奶狗、小狼狗还是……”
“站住，跟我走。”
她站住了，却没回头，“我这个样子能去哪儿啊？”
他眼中藏着戏谑，“去我家你看怎么样？”
“我喜欢人。”
“哎呀我是说动物！”
他逻辑严密，“人也是动物。”
她败下阵，揉揉鼻尖，“我……我爱你。”
“哦。”
“你倒是告诉我呀！”
冯牧早往下看了一眼，“好啊。”
“自己动手。”
大庭广众的，她可不敢，只能用手抓着头发，不让发丝跑脸上去沾到药膏，“你能给点诚恳的建议吗？”
“你好像颇为失望？”
她赶紧摇头，“没有没有！”
“饥不择食——”他重复着她对他的评价，指了指自己，“在你眼里，我单鹰就是这种人，嗯？”
他正色道：“我不觉得你是只狗
她果然大骇，捂住脸，“你不会这么……饥不择食吧？！”
“不仅饥不择食，而且急不可耐。”他上前拉住她的手往车里拽。
冯牧早不情不愿的，又不敢拒绝，只能闷坐副驾驶。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他开的方向与他家根本是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