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边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站起身走到男人身边，注视着他脸庞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
握住他的手臂，抬起，下滑，抓住了他握着枪的手。
“可以把枪给我么？”
“你出现在台上时，这一次泰国之行我只对你说过，对外的消息是美国。”
“原来如此……”
歆云笑着道。
幽暗的房间里，一张雪白美丽的脸忽然盛放。
歆云摘下了面具，是时候了，她过够了分裂的生活了。
“果然……是你！”
“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会让你更痛苦。
“我只想证实一下我的猜测。”
歆云摊在沙发上，任由王健处理伤口。
“他认出你了？”
“没有……”
“快了，马上了。”
歆云勾起一抹虚弱的笑容。
……
“你！”
顾卓岩瞪大眼睛看着歆云，看着她血流不止的肩头。
“如果不这样，我没法交代。”
她取过了手枪。
“你会么？”
男人不答反问。
歆云抬起头，透过面具的双眼装满了无奈和悲痛，唯独没有恐惧。
“你不怕？”
男人挑了挑眉道。
她说着，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顾卓岩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枪的手指越来越松。
“不怕我杀了你么？”
“那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么？”
“是真的。”
顾卓岩幽深的眼眸里浮动着苦痛。
顾卓岩面色闪过一丝颓然，放下了枪。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黑衣人就是我的？”
歆云将面具扔到一旁，眉眼深深的看着他道。
顾卓岩的眼眸暗了几分。
“一个人太聪明了就不容易快乐……”
抬起的手缓缓够向面具，缓缓摘下。
歆云咬着牙，忍着疼痛道。
“已经知道他们交易的地点了，我们准备明天动手。”
王健取出一颗子弹道。
“受伤了？”
王健看着浑身鲜血的歆云紧张道。
“不要紧，被顾卓岩发现了，中了一枪而已。”
歆云皱着苍白的脸，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顾卓岩痛苦的看着她扭曲的面容道。
而回答他的是一声枪响。
“砰！”
响彻了整间房间。
“怕。”歆云垂下眼帘。
“是么，我看到的分明不是这样的，你的眼睛里有悲伤，有痛苦，有无奈，但却唯独没有恐惧。说！你到底是谁？”
随着音色转厉，顾卓岩的神色也变得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