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就真的忍心？
“你喜欢她？还是, 你爱她？”
叶绍辉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叶明堂。
叶绍辉不做声。
他抬眼看叶明堂, 等着他说接下来的话。
“你要把她转到别处？”
尽管，他现在还并不具备做这事的能力。
可为了唐瑶，他还是要试一试。
哪怕这个尝试，有可能让他死于叶绍辉的手中。
叶明堂担心唐瑶的安慰。
他浑浑噩噩地离开。
当他走出疯人院的大门时，倏地，他恍然大悟了叶绍辉的意思。
重重地，他的背脊靠向了椅子。
但彼此的感情间, 总该有些许真的成分在其中。
哪成想, 唐瑶一边对她倾诉着与叶绍辉婚姻的不幸, 一边又转头把与自己的一切炫耀地说与叶绍辉听。
“原来你一直知道……原来你一直……”
叶绍辉坐在叶明堂面前。
他坐在沙发里, 双手交叉，左腿随意地抬在右腿上。
和叶明堂整个人紧绷着神经相比, 他要悠然闲适得多。
未承想叶绍辉早看出了他对唐瑶的感情。
此时此刻, 窗上起了雾。
刚刚入冬，外面的天已是刺骨的凉。
瑶。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走吧！已经有人交代过，外人来，一律都不让见。包括那个叶明丽，也是一样的情况。”
叶明堂不解。
“你一直知道？还是刚刚……”
叶明堂苦笑。
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叶明堂的心底, 怀揣着一点期望。
他期望叶绍辉没那么心狠。
到底, 唐瑶和他也有了那么多年感情。
第199�
“我去看过她。”
不用点明, 叶明堂和叶绍辉皆知道那个“她”, 指的是谁。
“难道，”叶明堂喃喃道，“他是不想让她们活，要一次性解决了她们。”
叶明堂知道，他没法再等下去了。
眼下的情势，让他不得不将对叶绍辉的计划，全提早上来。
叶明堂喃喃地重复着，重复着连他自己都听不清的心声。
他后退了两步。
当脚后跟碰触到一把椅子上，他无力地坐了上去。
沉声的,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他即戳穿了叶明堂所自以为的秘密。
猝不及防地, 叶明堂被告知了唐瑶的另一面。
原先，他以为唐瑶虽玩弄他。
叶明堂站于屋内。
他觉不到屋内的一丝温热，恍惚间，竟觉得自己是站在了外面的冰天雪地里。
“其实, 你们第一次在一起，她就告诉了我。再之后, 你们的每一次, 她都会告诉我。她以为, 这样能伤害到我。”
他只好转身离去。
看守唐瑶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
他们连叶明堂的面子都不给，只遵循叶绍辉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