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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大结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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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他的下落?”

裴忆钦摇了摇头,“路律师你应该已经问过闫峙了吧?能告诉我他的回答吗?”

“你哥哥卷走他公司一部分的资产,难道你觉得闫峙会包庇他吗?”

“奇怪,你不是一直很想见我吗?原来这就是你想问的?”

路雪森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提议道:“我们换一个地方聊吧,这里不合是。”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一会还赶着去酒店呢。”

路雪森急匆匆开车出了酒店,经过街口转角时一辆黑色轿车从左侧冲了过来,幸亏他及时踩住了刹车否则就要车毁人亡了。他惊魂未定地走下车,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开车这么冲,只见一个朦胧的身影穿过车前刺眼的远光灯,最后端正地立在他身前。

周围的气氛在路雪森看清他面容的一瞬沉寂了下来。

“路律师,好久不见。”

“我们在船上。”

“为什么在船上?爸爸没来吗?”

“因为我们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们先走,爸爸应该很快就会来找我们的。”

刚进船舱闫希柏就醒了,他揉开惺忪的睡眼惊喜地发现裴忆钦居然陪在身边。

“爹地...真的是你吗?”

裴忆钦摸了摸他的小脸蛋,温柔道:“是我啊。”

“那记得做坏事不要再被抓到了。”

常玖调侃道:“尤其是这次吗?放心,拿钱办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听不懂,再见。”

屏幕上显示出一团黑漆漆的画面,黑暗中突然冒出一束来回晃动的光,白光打在一个黑色的袋子上,一只手拉开了拉链露出一张惨白的脸。裴忆钦只看了一眼,就立马把视频关掉了。

他闭上眼吸了口气,把口袋里的支票掏出来交给了常玖。

“我该走了。”

———

客船快准备开了,港口风起得很大,裴忆钦将熟睡的儿子搂得更紧了些,常玖蹲在他的脚边无聊地望着海面。

一通电话终于结束了他们焦灼的等待,常玖起身把手机递给了裴忆钦。

“你一定很怨恨我吧,恨我的无情,恨我的冷漠,以及恨我的神经质。对此我没有任何异议,恨我是应该的,毕竟我曾一次次毫不留情地伤害过你,且都是故意为之。我好像把对人生所有的不满全都施加在你一个人身上,说真的既伤人又不公平吧?可最悲凉的是我身边竟然只有你一个人。”

“我们的婚姻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周而复始的争吵、冷战与做戏,我从不期待明天,因为明天对我来说只是痛苦的延伸。我以为日子再难熬习惯了就好,可我没想到我居然会崩溃得这么快。我以为我会不在乎,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疯狂的情绪。我以为我很恨你,无时不刻地都想着要远离你,可原来失去一个恨的人会竟这样的心痛。我糟糕的婚姻成为了想要牢牢握紧的绳索,我最爱的儿子变成了利用的工具,我的隐疾竟然是最后一点让你关注的事情……”“我们当了这些年的夫妻,可比起夫妻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更像对手,各自藏有秘密,彼此伤害着,却又对对方的性格了如指掌。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医生告诉我自从上次你流产以后想再怀孕的几乎不可能了。看到这里震惊了吗?想想其实未尝不是好事呢?至少你再也不用经历那种痛了。”

“记得你生小百的那一晚,在待产室里你说你很害怕不想生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哭,结婚的时候明明抱着绝对不会对你心软的决心的我,在那一瞬间动摇了。我陪你进了手术室,看完了整个生产过程,我第一次觉得我欠了你很多,我被愧疚感谴责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选择逃离了你,逃到国外读了两年的书。现在想起来这个理由很荒唐可笑吧,可是当时的我偏要较劲,无论如何都想不通那一切。”

“你放开我!”一走出大门,祁悯立刻甩开了闫峙的手,转过身怒气冲冲地盯着闫峙看。

闫峙手里还抓着盒子,回过神发现物品的重量好像格外的轻,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反正也不是给我的!”

闫峙凶狠的语气惹恼了祁悯,他涨红了脸反驳道:“你干嘛那么大声吼我?和我有个屁关系!我就不该多管闲事,更不该没事装什么烂好人!”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闫峙你这个人没意思透了!刚才你哄你儿子的话我全都听到了,因为他今晚会出现所以你才不希望我来吧?我等了你大半年,你居然还想着他!你看你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装得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一样,可是一提起他你又开始激动得不行。闫峙,你骨子里就是喜欢犯贱,就是喜欢爱人渣,放不下早说,别耽误老子青春!”

“是不是裴忆钦?!”

祁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上面就写了他的名字!”闫峙把礼盒翻过来给他看了一眼,祁悯这才发现边角上写有一串很小的法文。

“骗子!爸爸就是骗子...呜呜,爹地根本就没有来...我要爹地...啊啊啊——呜呜...”

“宝贝别哭了,爹地肯定会来的,别哭了啊,我现在打电话给他好不好?”

“我不要你...你走开啊啊啊啊....我要爹地啊...”

“小百不见了,我叫人到处找都没有看见!”

祁悯连疑惑这步都省略了,脑海里率先想到的目标人物是裴忆钦。不过有些不合理,既然这样为什么下午要特地来见他一面,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这是什么?”闫峙看到了他手上提着的大礼盒。

“药没有加很多吧。”

“放心没事,他可能一会就醒了。”

—————

常玖让裴忆钦在离酒店不远处的一个偏僻巷口下车,继而调转车头往酒店开去,不到半小时他开回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裴忆钦向左右张望了一眼便迅速跳上了车。

车后座正躺着一个小小的身躯,他闭着眼睡得很安稳,裴忆钦掖了掖盖在他身上的黑色外套动作轻柔地将他抱进怀里。

“怎么这么快,你确定没被人看到吗?”

路雪森找了他几个月,自然不甘心就此放他离开,激动地说道:“裴先生你知道吗?如果你肯站出来,很多人的人生会因此改变,受害者家属也会得到相应的安慰,你不该包庇罪犯的!”

“再见,一路平安。”裴忆钦一脸平静地告完别,便快速迈进车内。

车灯再度亮起,路雪森站在一旁透过挡风玻璃看清了坐在驾驶位里的人,那人侧过头与他目光交接微笑着对他说了两个字。路雪森模仿着他的口型重复了一遍——

“这是反讽吗?”“哪敢?羡慕你,敬佩你呢。”

晚春的夜空气发散着丝丝缕缕的寒气,灯光像是罩在飘渺的浓雾中,裴忆钦转过身侧对着路雪森,单薄的衬衫随风勾勒出他消瘦的肩颈,他的神情凝重而又迷茫,惆怅地说道:“路律师你相信命运这个东西吗?我之前不太信,现在回头一看总觉得自己其实好像一直按着某种既定的道路在前进。这段路好坎坷,好难走,可是如果不继续走下去,又该怎么办呢?一回头发现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令人绝望啊?”

“怎么会没有呢?事无绝对,你连第一步都没有迈出去,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否决一切?你今天会出现在我面前,难道真的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和你哥哥的事情毫无关系吗?”

“我猜闫峙可能把他藏了起来。”说完路雪森才意识到这些话出现在祁悯面前有多么的不合适,尴尬补充道:“我瞎说的,他们一家人真不简单啊。”

祁悯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路雪森的手机突然响了,“抱歉,我先去接个电话。”

没一会路雪森就急匆匆地走回来同他告别。

“也是。”裴忆钦深深叹了口气,感慨道:“路律师说真的,我挺佩服你这种人,可以为一些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劳神费力。”

“我为的不只是他们,我还为的是法律的公平正义。”

裴忆钦拍了拍手,“说得不错。”

路雪森多年苦心收集证据为的就是将裴忆瑧绳之于法,如今事实明了,犯人却不知所踪,只要他一天不能亲手把裴忆瑧送进监狱里他一天就睡不着。想要获得裴忆瑧的下落只能从他最亲近的人入手,但从他了解的情况来看裴忆钦绝对是个不好对付的狠角色。

“我找你是为了了解你哥哥的情况,他的所作所为你应该很清楚吧?”

“他是他,我是我,我怎么会清楚?”

路雪森此刻心情激荡,稍稍平稳了下心神,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因为今天是我小孩的生日啊,虽然是晚了一点,但也没理由不到场吧。真是巧了,我们能在这里偶遇。”

“偶遇?是这样吗?”

“真的吗?”

“当然。”

—end—

“我还以为...以为爹地你不会来了...”

“不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闫希柏坐在他的怀里,往四周看了看,发觉周围环境好陌生,问道:“爹地我们在哪里啊?爸爸呢?”

常玖确认裴忆钦登船后才回到车上,他拿出一部按键机撬掉卡槽里的手机卡,又从口袋里重新拿出一张安了上去,熟练地拨通了一个海外的号码。

“登船了,一切顺利。”

“我知道了。”

“不会再回来了吗?”

“不会了,你多保重。”

“没什么想对我说了吗?”

祁悯半步还没有迈出去,听到这段对话又默默把脚收了回来。

原来今晚裴忆钦会来?

————

“这里已经处理好了,你放心走吧。”陈凌低沉的嗓音伴着碎纸机的响声听着令人心里发毛。

“开摄像头。”

“你等等。”

“对不起,这是我真心道歉的,没能当面对你说好像缺少点诚意,不过你应该也不想接受。世上怎么会有我们这种夫妻?伤害过彼此的事情永远都令彼此无法释怀。天下爱侣属我们最不尽人意。”

“我要离开了,既然所有人都骂我自私透顶,那不如就继续一意孤行下去吧。不用担心我会把小百好好抚养大的,戒指还你了,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再度遇见,可世界这么大,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珍重。”

闫峙急忙撕开包装纸,打开盒子发现里面全塞满了泡沫,把泡沫扔干净后偌大的盒子里只剩下一个信封。闫峙忐忑不安地拿起信封,打开后里面除了有一张信纸以外还留有一枚戒指。闫峙抽出信纸逐字逐句看完后又默默折了回去,他夹出信封里的戒指,眨眼间戒指又从指尖脱落滚到了地上。闫峙蹲下身捡起了戒指,却迟迟不站起身来。

“他写了什么?”祁悯见他古怪,抢过了他手上的信——

“闫峙,我走了,是带着小百一起离开的。说真的为了实行这个计划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同样的为了达到另外的目的我也做了一些不道德的事情。”

“你以为我不想离吗?我要是能离了早离了!”

“那你说为什么啊?为什么不离?为什么他要来不告诉我?今时今日你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

他们的争吵声吸引了大厅里其他人的目光,闫峙暂时忍下气一声不吭地拽着祁悯的手臂往酒店外走。

“你见到他,怎么不告诉我?”

祁悯神色犹疑,心虚地回答道:“他……他不让我告诉你的。”

“他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老实的?!”

“这个是……是…那个……”祁悯脑袋还懵着,准备好的谎话一时竟无法流畅地表达出来。

不由分说,闫峙直接抢过礼盒拿在手上仔细查看,继而抬头神色冷酷地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是那个……呃…”

祁悯提着礼盒从停车场走回宴会厅,碰巧在一楼的电梯口撞见了神色慌张的闫峙,不解地问道:“你要去干嘛?”

闫峙把他拉到一边,严肃地问道:“你有没有看见小百?”

祁悯迷茫地摇了摇头,“发生什么了?”

常玖脱掉了身上那件酒店服务生的马甲,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没,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玩ipad,我用餐布给他折了只兔子他就愿意出来了。”

裴忆钦笑着捏了一下闫希柏的鼻尖,同常玖说话的语气却不带半点笑意,“然后呢?”

“然后我请他了杯饮料,他就睡着了。”

走好?

什么意思?

————

“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一个哥哥,你叫我该怎么办呢?”

这句话裴忆钦说得太小声了,路雪森一个字都没听清楚于是上前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裴忆钦转过头,淡淡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是发生了什么吗?”

“嗯,我监狱那边的朋友说今早裴忆钦去探监了,下次再聊吧,我先告辞了。”

祁悯目送完路雪森离开,一转头看见闫峙正抱着闫希柏走出宴会厅,于是他起身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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