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房间的摆设呀,”雄虫眉飞色舞道,“因为这是一楼,造个阳台不太合适,就弄了飘窗。你看飘窗上的那个盆栽,是你以前提过的水仙。”
简确实提过,不过只提过一次,没有想到雄虫会放在心上。
尚且年幼的雌虫回忆着打工时听见的家居布置,添加着自己的想象,用树枝在沙地上落下对未来的期许。
“如果不是一楼,房子里还可以有一个阳台。如果是一楼,可以安排一个地下室,遇到轰炸可以躲进去的那种。”
他跟杰瑞提过很多次,沙地上、河边、一起躺在被窝里的时候……
“不喜欢这样吗?”他故意问。
“去我卧室,怎么样?”
杰瑞在前面引路,简跟在他身后,拐进了一间屋子。
“哥,有感觉吗?”雄虫伸出手,从颈椎开始,沿着脊柱,慢慢往下按压。
简透过雄虫的眼睛,看着那洁白修长的手指,不说话。
“哥,你要告诉我你的感受,我才好帮助你呀。”
“哥,你看。”
“看什么?”
“你的后背。”
简能看到的,是自己骤然放大的背部,和微微张开的细缝。
“别!”
一股携带着雄虫信息素的暖气流呵在了左边的细缝处,又痒又麻。
简止不住地喘息:“杰瑞!”
“叫我教官。”
简咬牙:“教官,你干嘛?”
“不叫?”
触手毫不客气地抽上去,并不对着细缝,而是毫无规律地打在背上。
背部没有那么敏感,偏偏时不时碰一下细缝,刺激得他身体发软,而雄虫还按得死紧,根本没法逃脱。
没有一丝防备,仿佛过了电,他被刺激得惊叫出声,身体猛地前窜,却被雄虫抓住了腰。
好在是一触即离,那感觉很快消了下去。
“杰瑞!”
还没有碰到,简的心就提了起来。
“哥,你发现没有,当你紧张的时候,身体总有一部分是绷紧的。”
杰瑞慢悠悠地说。
唯独在这里,他是曾经的保护者,却也是一只淫荡软弱的雌虫。
简没法忘记自己屡次在雄虫面前失态、流泪,脆弱得仿佛不像他自己。
那叫他难堪。
接着,两根淡蓝色的触手从视野下方伸出来。
前几次简不是自顾不暇,就是背对着杰瑞,如今竟可算得上是第一次观察雄虫的触手。
细细的,比较透明,能些微地改变形状,感觉很清爽。如果颜色变一下,就像果冻了——那是杰瑞小时候喜欢吃的一种零食。
因为简是面朝下躺着,杰瑞没有发现他一瞬间的羞窘。
简感到两腿外侧床垫下压。
他知道雄虫上来了。
雄虫试着抚了抚简的后背。
简轻轻蹭了蹭雄虫的脖颈,放开手:“我们开始吧。”
哪怕是幼时,他也没这么干过。
雄虫是喜欢花的,如今伴随着科技的发展,也完全可以让植物可以在任何一个季节开花。
但他以前提过喜欢自然的东西。
现在也不是适合水仙开花的季节。
“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办。”简垂下眼眸。
“为什么?”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对我已经超过了亲情和友情。”
“去我宿舍吧,这个时候实战室可能有别的班在上课。”
于是,简随着杰瑞回到了雄虫宿舍。
到了这里,他就不自在了。
他看着杰瑞,神色复杂。
“怎么了,哥?”杰瑞扬眉。
简沉默着,杰瑞的笑容也慢慢消下去。
他喜欢在他描述时,杰瑞的目光专注于他,充满了光。
现在,在他有能力实现这一切之前,杰瑞已经实现了。
“哥,喜欢吗?”
屋子不大,很整洁。
简一进去就愣住了,因为那里面的摆设,都是他曾跟雄虫提过的模样。
“如果以后我能有一间大房子,一定要挑一件朝南的房间当卧室。卧室里放一张大床,床头抵着窗,窗前摆一个书桌,书桌前摆两把椅子,你一把我一把。衣柜贴着墙,摆在对着床脚的地方。嗯,还要有一个盥洗室,放在进门口的右边。”
“难道,你不舒服吗,哥?”
舒服,当然舒服,舒服得想要更舒服一点。
啧啧啧,多贪心啊。
“怎么了?”
“很漂亮。”
那两条细缝羞涩地收缩了一下。
杰瑞关上门,看了看低着头的简,直接抬起他的下巴,俯身一吻。
然后看着他倏地涨红了脸,眼睛茫然地一眨一眨,手好像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就乐不可支呀。
简的下身有了感觉。
明明已经知道这是正常反应,可他还是会不自在。
雄虫吹完左边吹右边,简觉得自己一定是用尽了毕生的毅力才没有把他赶下去。
“帮你发育呀,哥,”杰瑞的声音带着笑意,“疼吗?”
怎么可能疼,连红印子都没留下。
“我给你吹吹。”雄虫说着,俯下身去。
简的脖子和脸都红透了,手虚虚地揪着床单,时不时有呻吟从抿紧的唇瓣中溢出。
要命的是,通过雄虫的眼睛,他能看到自己在雄虫鞭打下闪躲,却被雄虫按住了腰,只能发抖着承受。
好一会儿,雄虫才停下来。
“现在,叫我教官。”
确实,杰瑞现在的身份是帮助他发育的教官。
可是,一想到如今骑在他身上的教官是曾经的小哭包,他就叫不出口。
“而且你会挑我看不见的地方绷紧。”
“我猜,这次还是脚背?”
简一僵,触手就在这个时候落下来了。
想当年,他还吐槽过杰瑞的爱好不像个雌虫。
……原来真不是个雌虫。
触手在慢慢接近那两条细缝。
“哥,我要开始了,”杰瑞往前挪了一点,“要不要共享我的视野?”
是问句,但在说的那一刻简就从他的角度看到了自己的后背。
原本,那里什么都没有,可现在,肩胛骨向下出现了两条微红的细缝,看上去又嫩又软。
雄虫似乎被简蹭得呆呆的,耳廓微红:“嗯,你躺下就好。”
简突然想到“躺平任艹”这个梗,不由得一笑,把上衣除去,又,脱掉鞋子,乖乖躺好。
然而,就在躺下的那一刻,他记起自己昨晚是高潮了吧,那……那些液体后来是怎么处理的呢?
“哥,你在看那个花吗?可以这样在阳光下晒的。嗯,那个,其实,我没有很多时间照顾它,又怕它死了,所以用了一点强化剂。”雄虫不好意思地说,移动着身体想要挡住那花。
简摇摇头,走上前,一把抱住雄虫,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哥?”
“所以呢?”
简注视着那盆水仙。
没有开花。
在朋友面前,简话不多,但强大,重情义,是可以托付的兄弟。
在学校里,简是令虫闻风丧胆的年级主席,只消一个眼神,就能吓得他们噤声。
而在老师眼里,尽管没有发育出翅膀,可简的表现足以证明他值得进一步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