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老颜跟我说,前阵子有个憨头憨脑的对卿程的高压管理十分不满,结果卿程也不跟他生气,直接带到操场上让人跟他一起跑圈儿,谁跑过了就听谁的。那人看卿程眉清目秀,以为他就是个花架子,结果跑了不知道多久,自己累得都成哈巴狗了,卿程气都不带喘的,笑眯眯问服不服,不服可以再跑两千米,累趴的铁汉当场就流出热泪。
老颜当时的重点是“这警官真是人不可貌相”,但我已经开始计算以这耐力在床上可以坚持几个回合。
论骚我可能跟他八斤八两,这老同学当了不亏。
他以前就跟个背景植物似的,大部分时候都不会让人察觉到他存在,自然也没人关心他高兴是什么样不高兴是什么样。不过有件事我还是记得的,当时他被捉弄,那几个草包硬说他偷了女生的东西,还举着从他抽屉里找到的“赃物”在教室里大吵大嚷。毕竟年纪小,卿程那脸皮又薄,憋得老红了,但站了半天只挤出来几个字:“我没有拿。”
他声音不大,这句话说出来也没多少人听,丢了东西的女生赶紧走上去把自己失物领回去,看他跟看瘟神似的,直到打了上课铃老师进门那几个惹是生非的才消停。
尽管他气得肩膀都抖了,不过那对黑瞳仁还是一副漠然的样子,看那几个上蹿下跳的猴子跟看死人一样。
好了,我已经晃悠到底楼了,卿程这厮仍然不见踪影,这就怪不着我了。眼看出口就在前方,曙光在即。
按照一般的套路,果然我的好日子……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我让你来找我,你就找到外边儿去了?”卿程这声音凉飕飕的。
贺知遇说他“羡慕”我,这大概也不是假的,只是这个“羡慕”到底是一分还是十分就不好说了,起码从我的印象来看,根本就没感受到他有多“羡慕”。
但现在想起来,他那时候穿的也挺好的,长得也不差,最多也就是没那么活泼,怎么就成了个边缘化的人物了呢,那些嫌他娘里娘气的女生看他现在这样可不得肠子都悔青了。
悔也没用了,现在卿程大概是对女人硬不起来了,瞧他对付我时那股骚劲儿,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