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看俺喜欢得疯哩……」就要出去。
「算哩，别麻烦了。」刘作伐接过，和梁大哥告别。胖子不知从哪找来个破
自行车，要载着爷走路。
「硬得扎手，俺都攥不住。」
「那还不赶紧找老婆试试！」
「爷，俺真中哩？」
手心里。又乐颠颠跑出去。
这边给梁大哥脊背上方点了两点，胖子拎着四只胖公鸡母鸡进来候着，再在
梁大哥身上拍五下，梁大哥遍身通泰地站起来，活动了几手拳脚，「好哩兄弟，
憨瓜公家工资撑着，多少事，能办
生看着手里布票，没有钱去撕扯。好歹当新娘时，娘家陪嫁的包袱皮儿，撕扯开，
正正好，娘俩四六分开，做了两个红裤衩。自己屁股大，穿大号的。白天穿，晚
上洗，夜黑就光着屁股睡，有时经水来了，席子都染红哩。
「那俺闺女嫁给你，中不？」
「中，中哩，神仙爷指给俺哩，当然中哩。」
众人听得迷糊，胖子解说不清，但，姜寡妇同意这个胖子，当姑爷哩！
要走！
「这不你丈母娘，憨瓜！」
「日头下的不找，打着灯笼找丈母娘？喂，俺说姜嫂子，这孩给你当女婿中
「啊呀，那俺姜寡妇谢恩人哩。」腿一软，就要磕头。
「你想男人想疯了？廖地夫妻对拜哩——」
就有人多事，「那胖子——胖子你站着！」
、第章、更韵
到宣传队第五天下午，刘作伐跟队长请假，队长心里就有点不大痛快，这么
个小不点，几天功夫，就请第二次假？待要耍点脸色，又想是个孩子，没好气，
「喂——姜家媳妇，回来哩——」
「俺，俺不，屁股要紧——」
「牛死了——」
裤腿的娘们——娘们红裤衩衬着白屁股，黄牛口吐白沫，「哞——哞——」撵着，
眼瞅着两个犄角戳了过去，众人「啊————」呆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胖子不假思考，三脚两步隔过去，使出一股蛮劲，「啊——
伤心，上吊哩！
现在听说有这好事，久矣冷淡的心，八丈高的热劲，突突地上来，撩着脚底
板，没命地朝南撩腿。
且说胖子听得小爷指点，喜不自禁，三十来岁的汉子哩，可怜女人皮肤，尚
且没有挨摸过。咋哩？恁小的指甲盖儿大小小鸡鸡崽儿，早把那一点男人心思，
丢到爪哇国了，还敢有胆子寻找骂声？以故看见个女人影儿，自己先自矮掉七八
胖子一听，丢下自行车就跑，幸亏刘作伐堂哥接住，不然，自行车还会再破
点。
「老弟，不会是作弄这呆子哩？」
夏蝉待要费力搬动两个泥人，刘作伐摇摇手，止住夏蝉，鸡鸡运劲，「噗—
—」逼水四溅，吕王祥翻了个跟头，人落在夏蝉脚下，惊讶夏蝉，逼里升起的旺
火苗，刹那间熄灭——两腿一弹，许卫华也是翻了跟头，并排躺着。
刘作伐摇摇头，「俺去公社大院，没几步路哩。」
胖子坚持着要送，刘作伐开口，「你赶紧朝南边跑，你丈母娘在那儿等你哩
……」
「真中哩。赶紧找个，让老婆试试。」
「爷，真谢哩给。俺这个熊样，谁会嫁给俺，除非是个牛！」
「呆子，找绳子绑绑！」梁站长呵斥他。
大哥重回到了二十来当岁哩哈哈——」
「爷，俺哩？」胖子眼巴巴地踅摸到跟前。
刘作伐翻开他眼脸看看，问他，「早起，鸡鸡硬不？」
「去吧，别耽误咱麦收演出——」
刘作伐自是不计较，照常答应了，动身去公社，先去粮站，见了梁大哥。
别人笑脸是笑脸，唯有胖子看见身影，上来就是响头——可惜磕头磕到恩人
今儿个第二回穿，咋叫这蛮牛瞧见哩！姻缘，这就是姻缘？不迟不早，恁赶
巧？
恁多人，不敢上来，就这胖子不怕死，人憨瓜是憨瓜，自家底子单薄，有这
刚才自己找个背旮旯尿尿，刚尿出一手心，这牛角，就牴屁股一下，幸亏当
时草毛毛扎着逼了，自己先掀屁股，不然那一下，自己屁股就成血窟窿哩！
可怜天煞的，嫁过来七八年，男人撒手走了阴间道，自己成个没脚蟹，硬生
不？这年头，谁会恁胖！肯定是吃公家饭哩！」
姜寡妇这功夫，也匀过来点劲，「孩，你没有媳妇？干啥哩？」
「娘，俺没，没，没媳妇哩。在粮站……」
「俺不哩，俺丈母娘等着……」两个娘们上去，不由分说，先捉住手，「�
丈母娘？有媳妇了？」
「没，没，可别说俺有，丈母娘前头等着，说有，就黄了哩。」扭腰扯腿，
「啊，死了，死啦！」红白屁股茫然停下，「噗通」自己跌倒。
几个相厚的娘们跑过来，扯起人，扯上裤，「不是这个高个路人，你那屁股，
到牛角上挂着哩……」
噗通——」一股灰尘上天……
等天明人明，众人才把舌头吐出来，「咦——」红白屁股好好的，还在跑，
倒是那凶牛，仰八叉着。
一气跑出十来里，五黄六月，两边都是地里忙活的，就他一个，独行侠一样
跑，跑，大喘气地跑，心里毫无怨言。
突然，前边一阵聒噪，数十人大喊，百千求救声，只见一头黄牛，追着拖着
分。
娘们除非作弄他，谁会正眼瞧他一瞧？就是作弄了，看见那么个小害臊，还
不够吐吐沫星子，辟辟邪哩！要是自己摊上这么个男人，成天还不是抱着床腿，
「大哥，福人自有憨福气哩。」点头和俩哥告别。
且先插入一段，免得读者跟着悬着心：胖子真的能遇着未来的丈母娘娶着媳
妇儿？刘作伐推演的，就是那么准？
夏蝉迟迟疑疑看那鸡鸡，还是原样高高立着，并非丈八长矛，咋会把人撩起？
这要是放在逼里出力，该是咋样止痒哩！
听得包袱皮儿那边，大声小声喊人，咬着手指，夏蝉去替换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