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那是卡瑞德隆要塞最后的希望了。
「中央政府已经收到我们发出的求救信号。总统阁下的回复是中央联邦已
经知道卡瑞德隆要塞目前的形势了,但中央联邦兵力有限,对于救援要塞的事宜
报告完毕之后,他才注意到克兰。科尔身旁还站着布奇,通讯兵急忙又对着
布奇补上一个军礼。心中赶紧祈祷:长官向来重视军容礼节,这次失误,可千万
不要被骂「什么?我们已经失去对敌的最佳时机^」布奇完全无暇顾及通讯兵的
去,不再说话。
「长官,敌人出动大量战斗巡逻艇、高级战斗机和战斗机甲舰,对航空港进
行高空轰炸,负责驻守航空港的提克上校向指挥部发出紧急求助信号,希望能够
「是啊,沃华特联邦已成为历史了,那群野心家抛弃了人民。」
克兰。科尔没有理会下属的失态,叹了口气说道。
「不,长官,我们还有希
……」
布奇看着克兰。科尔的眼睛喃喃说道,他高大而肥胖的身体就像失去阻隔的
水,无力地靠在墙上,「我想,沃华特联邦已注定成为历史了,那群该死的军阀,
布奇走到克兰。科尔身前,激动地说道。
「布奇,你说什么?」
克兰。科尔愕然地看着这个满脸雀斑的下属,一向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他,今
布奇完全能够理解克兰。科尔此时矛盾的心情。卡瑞德隆要塞以往之所以能
立于不败之地,凭借的就是全面的防御系统和令人闻风丧胆的战舰群,如果不能
发挥这些优势,那要塞岂不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只有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两架战斗机甲舰中弹,冒着黑烟朝指挥部俯冲过来,在激光束扫射下,瞬间
化为乌有。残损的机舰碎片顿时成了空中的尘埃,胡乱地坠落下来。虽然指挥大
厅有良好的隔音设备,站在巨大落窗前的克兰。科尔,仍感觉到耳边都是人群惊
这仗要怎么打?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把敌人赶出要塞!」
布奇以坚定的口吻对仍然傻傻站在原地的通讯兵命令道。心中暗想自己的上
克兰。科尔露出悲伤的表情,闭上了眼,转过身又是沉默不语。良久,他才
缓缓发布了作战指令:「传我命令,要塞骑兵及装甲机动大队紧急出动,增援提
克上校守卫航空港。其余诸部,充分利用地形,坚守要塞。记住,绝对要保护居
航空港的居民呢?敌人有对他们发动攻击吗?」
「报告长官!敌人的战斗机群和战艇根本就不理会那些居民的死活,对着航
空港就是一阵乱射,现在航空港里已经是血流成河了,大部分人都四散逃开了。」
「可恶!中央联邦难道只会说这些毫无意义的空话吗?他们抛弃我们^-。
他们抛弃我们了!」
布奇不再顾及自己在通讯兵面前的形象问题,绝望地闭上了眼,口中愤怨地
布奇不知道那「一群笨蛋」是指自己及众将士,还是指那些被敌人吓破胆的
居民。他并没有考虑那么多,虽然这是温和的长官次骂人,但要塞危急的形
势让他忍不住进言道:「长官,早点做决断吧!敌舰已经接近航空港了。」
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盼克兰。科尔勇校及各位同心合力,发挥联邦军人的勇
气与作风,奋起反抗篡国者分裂联邦的企图,为联邦的稳定与和平贡献力量!」
在布奇的询问下,通讯兵慌忙拿出从通讯室收到的电报,认真诵读起来。
冒失,绝望地扭头对克兰。科尔说道。要塞能保得住吗?对于近战,布奇一点把
握也没有。
他看了通讯兵一眼,急切地问道:「中央联邦那边有消息了吗?」
得到增援。另外,敌人的装甲机动部队和骑兵部队也齐集在要塞东部,已经整编
成两大纵队,正朝航空港及我们所在的指挥部攻击而来。」
推门而入的通讯兵神色慌张地向克兰。科尔报告。
那些可恶的居民,不仅背弃了要塞,还把要塞拖向绝境。但牺牲他们,谁能担负
起这个草菅人命的罪名?何况其中还有许多人是要塞官兵的亲属。如果是自己,
又会怎么做呢?想到这里,布奇看了表情复杂的克兰。科尔一眼,最后也低下头
他们毁掉了国家,我们已经没有家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要塞的实力,失去屏障的要塞就有如待宰的羔羊,而中央
联邦也对卡瑞德隆要塞关上了大门。他们还有守住要塞的希望吗?
天怎么会说出这样违逆长上的话,当初支持自己坚持中立、收留难民的不正也是
他吗?
「我说您错了,我也错了,我们都错了!生活在沃华特联邦,就是一种错误
恐无助的呼喊声。像要摆脱盘据脑中凄惨的想象似的,他猛力地甩了甩头,自言
自语道:「我错了吗?坚持中立,收留他们,我做错了吗?」
「长官,您的确错了。」
司还真的不适合做武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担心那些百姓。
「是,长官。」
通讯员见克兰。科尔没有反对,立刻又向两人行了军礼,领命而去。
民的安全丨」说到后来,更像是请求。
通讯兵有些疑惑地看着克兰。科尔孤寂的背影,心道:保护居民的安全,可
能吗?像这种近身攻城战,是绝对不可能不伤及无辜的,如果要遵照长官的指示,
正庆幸没有被布奇责备的通讯兵,完全跟不上克兰。科尔跳跃的思路,一边
回答,一边在心里暗自球磨起来:长官怎么不问现在的战况?难道他已成竹在胸
了?
叫喊道。
「是啊,中央联邦抛弃我们了……」
克兰。科尔喃喃重复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向通讯兵问道:「那些聚集在
「还用你说!」
克兰。科尔双眼一瞪,似乎颇为责怪布奇毫无意义的劝言,但随即神色一黯,
叹息道:「可是……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