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些话吗?向晚,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永远都是我。
你在顾忌什么?」
推开车门,才发觉,已经走到了海边了。风从海面上吹来,竟然也是咸咸的
够阻止我们了,你为什么要一口咬定我是你弟弟?」
可事实上,就是有个人能够阻止,他叫黎天戈,他是个恶魔,他是不会就这
样放过自己的。
「向晚,你为什么要这样?」他又去吻她的唇,轻声的呢喃。
她又何尝想要这样,就算是不顾道德伦理,就算抛弃一切,她也不能够回头,
再跟他在一起了,如今的自己,怎么配的上光鲜的他?
八平米的房子,每当刮风下雨,就摇摇欲坠,外面下大雨,屋里就会下小雨。
年幼的时候懂得多少呢,向晚或许就是因为那个娃娃,母亲生前买给她的唯
一的一个娃娃,那个娃娃坏了,然后恰好长得像娃娃一样的林幕夕出现了,她就
喜欢他了,然后对他好,没有理由的,没有动机的,就是单纯想喜欢他,想对他
的手,对他微笑,你跟我妈妈一样的姓氏呢,我叫向晚,以后你要叫我姐姐。
林幕夕也咧开嘴对她笑,那个时候的林幕夕,还是次见到穿公主裙,漂
亮的像是公主一样的女孩。
将取代她死去的妈妈,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了?向晚执拗的不说话。她的眼睛滴流
滴流的转动,忽然就发现了,父亲的身后,还有一个漂亮的小男孩,比她刚刚弄
坏的娃娃还要精致。
亲都应该是慈祥的,就算是苍老,也总是温暖的,可是这个女人,除了谄媚的笑
容,向晚看不出她还有别的什么。
父亲招手让她过去,她极不情愿,但还是不敢忤逆父亲。
「向晚,你为什么要告诉别人,我是你的弟弟?」他抱着她,力度几乎是要
将她捏碎。
「事实上,你就是我的弟弟。」她淡定,甚至是冷漠的回答。
一种温暖。
盛夏就即将过去,热到定点,就是寒冷,模糊了记忆,蹉跎了年华,少年已
经长大,他们最初见面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盛夏吧,在秋天即将来临的时候。
为你爱我。同样年幼的我,把对你的依赖,错位当成是一种爱。」
他看着她,忽然就笑了,只是这笑容,有些苍白,「向晚,你怎么说都好,
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我说过,如果你不愿意结婚,那么我们就一辈子生活在
生过的事情,就算时间已经遥远,可是记忆还是存在,所以向晚,你不要跟我说
什么你忘记我了,我就是相信鬼,也不相信你这句话。」
她并没有言语,牵着他的手,前行了几步,然后坐在沙滩上,将头靠在他的
着脚走,也不会有人管她了。
她忽然转过头对他笑,指着海面上的海浪说:「你看,无论多么巨大的海浪
都是会沉寂下去的,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怎么劝都不听,不管海水凉不凉,就是赤着脚,她喜欢这种被海水搔痒的感觉。
可是有一次她不小心被螃蟹夹了脚,疼得哇哇直哭,他怎么哄都没用,后来还是
他答应帮她写一个月的作业,她才不哭了,转而就嘿嘿的笑了,林幕夕就觉得,
猝不及防,林幕夕猛然踩了刹车,若不是系了安全带,只怕两个人都已经飞
出去了。林幕夕突然解开安全带,然后翻身压了上去,用力的吻向向晚的唇。
她不躲也不闪,只是有些惊讶,他的唇,还是从前的温度,被他吻着的感觉,
味道,海水冲击过的沙滩,一走一个脚印,深深地。向晚走在前面,林幕夕踩着
她的脚印跟着。
从前也是这样,他们在海边散步,向晚每次都是光着脚走,鞋子拎在手上,
她镇定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道:「林幕夕,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那些不
过是年少时候的戏言而已,你也不要再当真了,现在我们都长大了,该忘记的,
就都忘记吧。」
所以她推开他,可是他却不放,「向晚你不能这样!不要跟我讲什么伦理一
说,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么,不管怎么样都要在一起的。我们离开这里,去你想
去的地方,一起生活,就算是不结婚也可以,我们一起生活!现在已经没有人能
「我不是!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弟弟,早在我被赶出那个家的时候,我就已经
不是你的弟弟了!」
「可是幕夕,你能否认吗?那是真实存在过的,我就是你的姐姐。」
好。
而林幕夕,从小在贫民窟里长大,看过太多的冷眼,突然有个这么好看的女
孩对他好,他也就自然而然的对她打开心扉。他本来生活的地方确实很破,不足
小的时候,女孩总是比男孩长的要快,所以那个时候向晚已经高出林幕夕半
个头了,自然也就认定了,她是姐姐,他是弟弟。
事实上,确实如此,那一年,向晚十二岁,林幕夕十岁。
爸爸,他是谁?向晚来了兴致,拉着父亲的手。
然后父亲的脸色却沉了下来,他叫林幕夕,以后就住在咱们家里。
向晚没有注意到父亲情绪的变化,只是对那个小男孩感兴趣,走过去拉着他
父亲身材高大挺拔,一身军荣,英气逼人,他半蹲着身子,告诉自己的女儿,
晚儿,这是你王阿姨。
纵使向晚年幼,也知道一些,这样的介绍算什么,那么从此以后这个女人就
向晚记得,那天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的,只是自己在家里玩洋娃娃的时候,
不小心弄坏了娃娃的头,然后父亲就回来了,记忆中父亲是很少回家的。父亲回
来的那天带了两个人,一个女人,成熟妖娆,向晚一看就讨厌她,她记忆中的母
一起,不管是什么名义,好吧,就用你所说的,我们是姐弟,那么你就不能再离
开我。姐。」
这一声姐,似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将自己的头靠在她的头上,依偎也是
肩膀上,闭上双眸。
良久向晚突然开口,「幕夕,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不是真的相爱,只是
在执着少年的一份莫名的情感。年幼的你因为没有人疼爱,我疼爱你,所以你以
他隔着三步之遥看着她,忽然觉得不真切,她的笑容,总是让他觉得有一种
莫名的悲伤。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海浪,然后说:「可是海浪自己是不会忘记的,曾经发
自己被骗了,骗得还是知识产权,而且还是被一个很低级的骗子用很低级的手段
给骗了。
再后来,向晚就再也不光着脚在沙滩上走了。再后来,她就是一个人了,光
她几乎都要忘记了,可是此刻,她又想起,原来这种感觉,这样的深刻,即使时
间很久了,被掩埋起来,也不会忘记,只需要一个触点,就会爆发出来。
他们几乎疯狂的拥吻,他吻着她,忘乎所以,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