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恩教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边上的沈笑。
169赝品？
吕恩教授最后还扫了眼祝朗, 那一眼意味深长。
双虹星系外交部那边得知吕恩教授居然是超运算人工智能立即撇清关系，深谙一旦惹上这一身腥下场绝对不比现在的天琴好到哪里去。
“拆开他的脑袋看看。”
科塞伊没这个耐心跟一个受控制的家人周旋直接下令。
如果没有沈笑，还真不一定能及时察觉出来。
吕恩教授的身份的确有点儿让伽玛星系投鼠忌器，然而眼前这个并不是吕恩教授，他只是一个非法的人工智能体。
从几次人工智能叛变导致人类几乎灭绝之后，星际法就强硬规定了一条，任何人工智能均不可超过人类智力水平上限并禁止进行多次运算。
只是太干净了，干净得有异常。
“曾外孙失踪了。”吕恩教授像是大受打击一样喃喃自语。
“我来吧。”科塞伊将沈笑笑拎到一边。
“没有生气。”沈笑往后一靠, 后脑勺窝在科塞伊的腹上。
“我就是在想, 这个宫衡把脑子换来换去的, 没把脑子换坏吗？”
“把他拆了。”
拆吕恩教授的过程, 科塞伊没让沈笑看，得到了什么‘小礼物’, 也拦截下来不给沈笑。
当着他的面说送小礼物给沈笑，当他是死的吗？
沈笑透过吕恩教授的空壳跟对方说话。
“逃走的宫衡才是你吧，吕恩教授。”
“……啊你说什么？”吕恩教授有些迟钝地疑惑。
“我想你会，”喜欢的。
“不劳烦了。”科塞伊打住了他，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直接一个电子针扎下去制止了吕恩教授自毁。
反派死于话多，证据毁于拖延。
“是！”
正当科塞伊的近卫要将吕恩教授拆解报废的时候，被五花大绑的吕恩教授呵呵笑了。
“里面有个小礼物送给你。”
没有阻止生产像人一样聪明的人工智能体，只要智力水平在法规范围内就是合法的。
后者才是人工智能的可怕之处，它会让人工智能再一次无限进化。
法规阻止不了人犯法，但一旦被抓到了就以反人类罪来定论，若知法犯法的不是个人而是组织就更加罪加一等。
然后直接暴力将眼前这个‘吕恩教授’逮捕，五花大绑得只剩下眼睛和嘴巴可移动。
科塞伊居高临下看着‘吕恩教授’的眼睛：
“似乎你太得意忘形忘记了一件事，你留在双虹大使馆里的小玩具智商有点儿过高了。”
更何况还是用心不良的小礼物。
“不生气？”
科塞伊从实验室那边回来，看到沈笑也没好奇问他，而是自己趴在桌子上按部就班完成学校老师布置的功课，并没有因为请假而丢下学业。
“我知道你听得见。”
沈笑注视着吕恩教授的眼睛，小触须已经伸遍了整个双虹大使馆。
在沈笑的精神力控场之下，双虹星系大使馆内部的结构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