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碧菡叹了口气,过去发生的事情再次在她的脑海中涌现,她最后还是说了,有些事情憋得太久,她也想说出来,这也是她心中一直的一个梗:“沈纶,我知道,其实你是涑王的人。”
沈纶像是逃避一般,将目光移了开去。
季碧菡有些莫名的失望,她知道她说中了,其实她挺希望沈纶说一句这风朝除了涑王和太子,还有很多不阿党附益的人的。
“谢我救你一命么?我还没想好跟你要来什么补偿,等容我一段时日好好想想。”
“不,谢谢你送我的手链,我很喜欢。”沈纶晃了晃手腕,那串彩/金手链泛着亮光。
“为什么说这个啊?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时候带的这么多伤?”
“你怎么…不是,你什么时候,带了这么多伤啊?”季碧菡小心地涂抹药酒,生怕弄疼了沈纶。
“你心疼了?”
“是个正常人,看到这么多伤口,都会动容的好不?”季碧菡道。
但在之后,她惊住了。
沈纶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各种剑伤刀伤,深浅不一,而且很多都是新伤。
“你怎么…磨磨蹭蹭的…”沈纶道。
季碧菡脸一红:“别问那么多!我有兴致,我喝着来玩不行么?”
沈纶手腕上的刀伤已然发紫浮肿,季碧菡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她将药液倾倒在了沈纶的伤口之上,药液流经,皮肤收缩发出了滋滋的响声,季碧菡听着心底发毛,但伤口周围那股紫气却消失了不少。
“季碧菡,这是锦衣卫秘药牛黄雪莲酒,你怎么知道这是能解毒的?”沈纶虚弱地问。
“你不用瞒着我,在风朝,不是太子的人就是涑王的人,我从来没见过你,虽然我一直逃避这个事实。”
“
沈纶说:“作为锦衣卫,这再正常不过了。”
“可最近风朝明明很太平,根本没有什么逆党和叛乱。”季碧菡最近身在东厂,对情况还是有些清楚的。
沈纶说:“一派祥和之下,是汹涌的暗流。”
“你这可不是简单的动容。”
季碧菡低声说:“沈纶,你真是明知故问。”
“谢谢你。”沈纶说。
季碧菡找到了其中一道泛紫的刀伤,将药涂抹上去。
沈纶见季碧菡不说话,他转过头来,却被季碧菡堵住了:“别乱动。”
沈纶乖巧地就维持着最后的姿势,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季碧菡。
“这哪能难得着本小姐?”季碧菡虽然嘴里这么说,但心中也是倍感侥幸。
“背上…还有一伤…麻烦你了…”
“啊?”季碧菡惊呼,但鉴于方才更为亲密的事情都已然做过了,如今也算不得什么了,季碧菡想也没想,就扯去了沈纶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