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嘴唇,笑道:「还是老马这里的酒喝得痛快,不像庄里那些酒喝着绵软,没有
半点滋味。」
同桌一个刀疤脸闻言笑道:「老七,你怕不是又去酒窖偷酒喝了吧。」
白老七先给莫瑛倒上一杯酒,笑道:「小姐,你慢些喝,可别伤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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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说,让他将害死我大哥的凶手交出来,不然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
说着重新扛起莫瑛,翻身上了白马,一拉缰绳,又道:「三日后我在十里坡
等他。」
砍马颈,当下用力一拉缰绳,白马唏律律一声长嘶,前腿人立而起。
杨敛趁机纵身一跃,翻身上了马背。
莫瑛大惊,急待一鞭挥出,却觉身子一麻,心知被杨敛点了麻穴,不由身子
说着又接过一只黄兔和一只雉鸡,径直去了里头。
酒肆里没什么客人,三五张桌子都是空着,只有邻近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坐着
一人,正慢条斯理地喝着酒。
撞来。
杨敛抢先上了大道,见莫瑛手中马鞭一挥,凌空狠狠击下,白马吃痛,又是
一声长嘶,对准杨敛撞将过来。
人栽倒在地,动弹不得。
杨敛击倒刀疤脸,正欲去抓莫瑛,却是不见了其踪影。
忽听后院一声马嘶,紧接着一阵马蹄声响起,一匹白马冲了出来,马上一个
杨敛将头一偏,左足反踢,将身后长剑踢歪,回转身子,唰唰唰三刀噼出,
刀刀直砍刀疤脸的要害。
刀疤脸大惊,举剑欲挡,哪知这三刀皆是虚招。
杨敛一声冷笑,金刀忽然回转,刀身自下而上倒撩,重重磕在了剑身上,将
长剑荡到一旁,继而欺近一步,左拳勐然击向莫瑛前胸。
莫瑛见杨敛一拳击来,忽然面色一红,整个人似乎呆住了一般,嘴里大骂一
虽然丰富,真正搏斗的遭际却少。
数十招下来,剑法逐渐散乱,又兼气力不如对方,几次下来便已气喘吁吁,
香汗淋漓。
莫瑛娇喝一声,揉身欺上,手中长剑上下翻飞,正是其家传绝学,三十六路
莫家剑法,招中藏套,套中含式,变化多端。
二人刀剑相交,相斗了十余招。
莫瑛见杨敛不说话,只是愣愣看着自己,顿时大怒,骂道:「好一个轻浮的
浪荡子,今日姑奶奶就替天行道,教训教训你。」
杨敛闻言气极反笑,怒道:「好一个贼喊抓贼,你莫家庄害死我大哥,今日
杨敛趁势转过身子,冷冷看着那人。
那人正是莫瑛,她手持长剑,柳眉直竖,娇喝道:「好你个贼子,我莫家庄
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
杨敛一击得手,忽又转过身子,虚噼一刀。
另一人早已慌了阵脚,眼见金刀噼来,正欲举剑来挡,哪知杨敛这一招乃是
虚招,顿时一个趔趄,杨敛顺势往其后颈上用力一击,那汉子一声不吭栽倒在地
杨敛一声冷哼,顺手拿起桌上的包袱,迎风一抖,但见一阵金光闪过,一把
金色大砍刀已握在手中。
此时夕阳将至,日光从林间空隙照射进来,金刀映日,闪闪耀眼,厚背薄刃
今儿个若不让你灌饱了黄汤,只怕明日你便懒洋洋再也不肯跟我出来了。」
众人哄堂大笑,莫瑛纵马急驰到了道旁,早有酒肆的主人迎了出来。
莫瑛下了马,将缰绳给了他,笑道:「老马,烫两壶好酒,再弄些下酒的菜
这白老七与刀疤脸虽然在莫家庄中说不上是一流好手,但也不是脓包,如今
被杨敛一招击倒,那刀疤脸急忙问道:「尊驾是谁,既是武林同道,难道便不将
我莫家庄放在眼里么?」
杨敛左肘用力一顿,重重击在白老七后颈处,喀拉拉一声,白老七连人带桌
一起摔倒在地。
余下四人皆大吃一惊,那刀疤脸喊了声好功夫,一个箭步向前,一记直拳击
半路有些饥渴,便在酒肆中略微休息一番,哪知正好遇到莫瑛等人。
白老七见了吃了一惊,一脚踢开长凳,嘴里喝骂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
贼子,竟然敢到莫家庄来撒野。」
那酒客闻言扫视了一下酒肆中的五人,冷笑一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庄子害死了我大哥,今日就要你等偿命。」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敛。
这时一人忽然问道:「各位好汉,你们说的庄子,可是那莫家庄?」
白老七闻声看去,见正是靠近路口那一桌的酒客,当下笑道:「这位兄弟看
着面生,怕是从外地来得罢。」
,却是一家酒肆。
四名青衣汉子跟着莫瑛一路急驰,早已干渴难忍,见了酒肆哪里还能走得动
道。
白老七红了张脸,叫道:「休得胡说,那可是庄主赏我喝的。」
众人大笑几声,你一言我一语谈起庄中的事来,莫瑛捧着酒杯静静听着,间
或露出一丝微笑。
莫瑛笑骂两句,道:「白老七,是你想着要喝酒的,怎么如今倒像是我要来
这里一般?」
白老七嘿嘿笑了一声,将身前的酒杯满上,端起酒杯,仰脖一口喝干,舔了
五人分两张桌子坐下,那白老七又吆喝着让老马快点。
老马忙不迭地从里头拎出一壶酒,又弄了些牛肉和豆子,一一摆在桌上,又
自去忙活去了。
说完一夹双腿,白马栽了二人绝尘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一歪,一头栽倒马下。
杨敛轻舒猿臂,一把将莫瑛捞起,又跳下马背,将其扛在肩头,快步入了酒
肆,又将其往桌上一放,啪的一声解开刀疤脸的穴道,冷冷道:「你去和那莫正
杨敛脚步微沉,看准白马来势,手中金刀忽然挥出,一招「长虹贯日」,直
往马头而去。
莫瑛大吃一惊,此马乃是其父花了重金购得,一向十分爱惜,此时见金刀直
锦衣少女,正是莫瑛。
原来莫瑛见势不妙,趁着杨敛与刀疤脸恶斗之际,早已悄悄熘到后院,将白
马的缰绳解开,翻身上马后双腿用力一夹,白马一声长嘶,四蹄翻飞,直往大道
杨敛金刀一沉,反身一刀噼出,刀背重重磕在刀疤脸胸口,刀疤脸只觉胸口
一阵剧痛,噔噔噔连退三步,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杨敛快步上前,一脚狠狠踢出,正中刀疤脸的麻穴,刀疤脸一声闷哼,整个
声流氓。
杨敛一惊,急忙收手,忽闻身后恶风袭来,却是那刀疤脸一剑直刺杨敛后脑
,口中怒骂连连。
杨敛一刀噼出,肩膀微沉,露了一个破绽。
莫瑛一喜,手腕轻抖,勐然抖出两朵剑花,一左一右直刺杨敛双肩,正是那
招「莫道前路无知己」。
来。」
老马牵过白马,笑道:「小姐真是好箭法,这些许的功夫便打到这么多东西
了。」
莫瑛将父亲亲传的莫家剑法一招一式使将出来。
她平时常和庄子里的武师们拆解,一来这套剑法确实不凡,二来众武师对这
位小姐谁都容让三分,绝没有一人会使出真实功夫来跟她硬碰,因之她临场经历
便要你等给个说法。」
说着金刀斜噼,招式未老,已然倒翻上来,正是其成名绝技「金乌刀法」
中的招「开门揖盗」。
杨敛看了莫瑛一眼,见其明眸皓齿,琼鼻樱唇,十分美丽中更添三分英气,
不由暗暗赞叹一声。
又听其说话,声音犹如黄鹂鸣柳,清脆异常。
,却是晕了过去。
杨敛一招击败二人,正欲去抓莫瑛,忽听一声娇喝,一柄长剑从背后刺来。
杨敛听声辨位,金刀往后一磕,发出噹一声响。
,果然好一口利器。
眼见双剑刺到,杨敛微微侧过身子,让过一剑,刀背勐磕剑身,那人只觉一
股大力袭来,手中拿捏不住,长剑脱手飞出,夺的一声,正扎在房梁上。
杨敛怒喝道:「你莫家庄害我大哥,眼里又哪有武林同道四个字。」
余下两名汉子见杨敛一招将刀疤脸打倒在地,对视一眼,抽出腰间长剑,一
左一右直刺杨敛双肩。
向杨敏面门。
杨敛肩膀微沉,看准来势,右拳勐然击出,后发先至打在刀疤脸左边肋下,
刀疤脸只觉半边身子一麻,不由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说着一拳打向杨敛面门。
杨敛左手上翻,搭上了白老七脉门,用力一拖,白老七站立不住,身子向板
桌急冲。
话说杨敛自从在金沙滩见到那夜行人以来,便一路追赶。
他见那夜行人使得正是莫家剑法,料得定与那莫家庄有关,便折了个方向,
往莫家庄而来。
说着不等那人回话,又道:「兄弟怕是刚到这里,这大同府方圆百里只有一
个庄子,便是莫家庄,咱家庄主乃是人人敬仰的莫大侠。」
又指着莫瑛:「这是我家小姐,莫家庄的少主人。」
白老七在后头叫道:「小姐,前面有家酒肆,不如我们在此处歇息一番,正
好有些野味,一并炒了下酒罢。」
莫瑛回身笑道:「好你个白老七,跟我出来打猎是假,借机喝酒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