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他想到什么好办法,他就发现,这个院子除了男人之外,竟然还有两个身穿黑衣的,疑似劫匪下属的高大男人。
最可怕的是,某天端钰醒来后,闻到了一股从院子外飘来的浓重血腥味,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就看到青石铺好的地面被鲜血染红了,一个手持利剑的黑衣人正拖着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走出了院子的大门。
端钰手颤抖着,缓缓关上了窗户,随即便吐了出来。
端钰小时候除了冬雪便没有其他人照看,加上他不受宠,有时候受的小风寒,便只能喝点姜汤,扛过去。
这次他没有喝姜汤,但睡了几日后,尤其是夜晚身后还有个大火炉,端钰无意识的靠着睡了几天,这风寒也渐渐好了。
只他不知道,他能好起来,多少也是因为大火炉。
后半夜,端钰在门口站了一个时辰,直到外面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男人才把他的穴道解开了。
初冬的寒气把本就畏寒的端钰冻的够呛,第二天,他便染了风寒。
浑身疲惫酸软的端钰躺在床上,小声哼唧着。
紧接着,一道带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小公子,你这是去哪儿呢?”
端钰:“......”脚有点软。
大概是逃跑的经验比较丰富,虽然被吓得腿软,但端钰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借口:“那个,我要如厕。”
端钰本以为,他至少还要被关一段时间,结果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他就被人提到了马车上。
大火炉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娇气的小东西,这天儿也不冷,在屋里站了一个时辰,就病倒了。
为了不让自己辛苦劫持回来,牵制端临海的小东西一命呜呼,他只好给渡了点内力过去,助他排出风邪。
端钰好了之后,就越发的想要逃走。
那铁石心肠的男人也没管他,只早膳和午膳时给端钰送了一些简单的吃食过来。
一般风寒感冒之声胃口都不会很好,只是端钰比较特别,风寒显然不会影响到他的胃口,而且这些菜虽然简单,味道却还不错,端钰饿了一晚上,那送来的早膳和午膳都让他风卷残云的吃的一干二净。
吃饱之后就容易犯困,又加上风寒,端钰坐了没多久后,便跑回了床塌,抱着被子,蜷缩成一个团子,睡了过去。
“哦,如厕啊!那小公子为何不穿鞋呢?”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不紧不慢,端钰暂时判断不出这人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他打一顿或是杀了他,只能继续找借口,试图把他想要逃跑的意图掩盖过去:“我,我怕热。”
“怕热?”男人扫了眼被初冬的寒气冻的蜷缩起来的粉嫩而圆润的脚趾,接着道:“既然小公子贪凉,那便在门口站着好了。”
话落,端钰猛然被一滴水砸中,随即便整个人都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