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推着他的脑袋，皱着眉担心地说道：“怎么了？谁打的？”
张成灏不吭声，就去闻他身上的气味，嘴里发出呜呜的喘息，一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样子。
就算他不说，方旭也大致能够猜到一二。
方旭眼看着张成灏因为这件事情日渐消瘦，也没有了调教的心思。
这几年下来，虽然一直没有贯彻洗脑地调教，但也让张成灏因此上瘾，更是难以离开自己，从而产生了对自己的依赖感。
偶尔他出警耽误了回家的时间，回来的时候都会很激动地抱着他，渴望被他的玩弄。
别说爸妈，头上的领导巴不得把自己的闺女塞给张成灏，弄得张成灏这段时间苦恼的很，平时里上司明里暗里的暗示，妹子亲自等他下班吃饭。
又不好直接拒绝，真的是头都大了。
方旭也知道他的无奈，同性恋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如果不出柜，最后只有结婚。
方旭看着李昴有些不太好的脸色，疑惑地问道：“你爸是张建成，怎么了？”
李昴怜悯地看着张成灏。
方旭：“你怎么也是这个反应，你倒是说啊。”
虽然有些恬不知耻。
只是，今年的他已经28岁了，过生日的那天特别开心，听着主人为自己唱生日歌，晚上抱着主人睡觉，那天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但过了28岁，他就面临了这个年纪的男人必须面对的事情。
老爸向来性子严格，看着张成灏也老大不小的，亲自回家一趟给他一番说教。
但张成灏十分地抗拒，反应可能有些大了。
张成灏的老爸是个人精，看着自己儿子这么夸张的反应就起了疑心。
“不是傻话，主人，蠢狗真的喜欢你，没有你蠢狗不行的。”张成灏痛苦地说道，“蠢狗不想当警察了，主人会养蠢狗的吧。”
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举动，方旭抱住他的脑袋：“我可养不起你，再说了，你辞职了，可就不是警犬了。”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如果真的放弃了人格成为自己的人形狗奴，那是真的废掉了。
张成灏：“呜……可我真的舍不得主人。”
方旭怔怔地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
张成灏：“不，我出柜，不会说出主人的。”他像是也不确定，但又大着胆子说道。
张成灏这个职业，如果公开出柜为同性恋，虽然不会遭到辞退，但前途一定完蛋了。
方旭：“………”
意料之中。
张成灏又紧接着说道：“也有可能不知道！主人，主人……蠢狗好喜欢你，蠢狗不想离开你。”
“起来吧。”方旭说道。
张成灏抱住他的腰，什么都不说，只一遍一遍地重复：“主人，主人……我不想离开你。”
方旭无奈地摸着他的脑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方旭以为他们会过上没羞没臊地调教生活，但随着时间推移，新的磨难悄然而至。
准确来说，是张成灏的磨难。
张成灏在方旭的身边待了三年，方旭亲手将他从一个幼犬调教成一个在圈子里小有名气的警犬。
虽然张成灏在家里是个母狗，能被李昴肏，能被自己玩。但出了这个门，可是警察局里的警草，格斗的一把好手，一身的脾气虽然不算火爆但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能把张成灏打成这样，还一副受委屈的样子，除了他家里的那个哥哥，就只有他的那个军官父亲了。
方旭想，这回事情可能有些闹大了。
但总归来说也算是小打小闹，张成灏也算能够糊弄过去。
但这天，本该很早回来的张成灏却一直没有消息，手机发消息也不会，打电话也不接。方旭还以为晚上出警了，却没想到张成灏带着一身的伤回来。
方旭还来不及问，张成灏一进屋就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脚就嗅起来。
所以在这个社会上，很多人都痛恨那种骗婚的同性恋。
每天都被上司和家里的人轮番轰炸，还以为他不喜欢局长的女儿，又塞了几个什么海归，什么白领，什么老师。
张成灏倒是想拒绝，家里的长辈直接在局子门口等他，这可把张成灏给整不会了。
那就是家里各种长辈的催婚。
张成灏的家庭不同于李昴和方旭，一个和家庭分离，一个孤身一人，没有了父母的桎梏，传宗接代的事情压根没人管。
但张成灏就不一样了，虽然头上有个已经结婚的哥哥，并且还有可爱的龙凤胎侄子侄女，但他的职业特殊，人长得帅又能干。
方旭：“只是起了疑心，应该”
张成灏苦涩地说道：“主人，你不知道我爸爸是什么人，他，他是张建成。”
李昴皱眉：“张建成？”
方旭揉着他的脑袋：“别急，别急，你先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成灏这才慢慢地和他将事情说开。
原来家里安排的相亲之类的事情张成灏也还算能够勉强抗下，却不知道为什么惊动了一直在军区里的老爸。
但若是憋着不说，年过三十，周围的人都会用有色眼镜看他。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张成灏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方旭捏着他的耳朵：“你傻了，你可是警察，说什么出柜的傻话。”
李昴站在旁边，若是往常他肯定都上来争宠了，但张成灏这个样子，显然在主人身边待不了多久。
方旭：“真有这么严重？”
“主人，要不蠢狗出柜吧。”张成灏难受地看着他，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在主人身边的日子不多了，却还是不甘心。
张成灏呜呜地舔着他的手掌心，神色不安：“主人不会不要我吧。”
方旭：“没这么夸张，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嗯？”
张成灏瘪着嘴，靠在方旭的大腿上：“我爸，可能知道了。”
基本上很多的调教方式都调教过了。
这几年更是将大部分的调教重心都放在张成灏的身上，毕竟李昴是那种关系。这几年和李昴过的才算的上是没羞没臊，虽然关系一直没有确认下来，但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心意。
张成灏欣然做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第三者，毕竟他才不愿意李昴一个人独占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