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奉行职业精神,从沙发上挪下来,跪趴着,方便他撕掉纱布,也方便他进入。
他喝了一点酒,很吵,嘲笑讥讽他虚伪愚笨的姐夫,姐姐,舅舅还有不学好和混混搞在一起的外甥女。
我想搞清楚外甥女不学好和他蓬勃的性能力之间的关系。
“……算了。”
我从皮夹抽出两张钞票放在控制台上,拉开门下车,刷了门卡,进入小区。
我斜躺在沙发上看新春综艺,看着看着睡着了。
我用冰凉的手背贴着额头降温。
“我从医院出来不久,”我朝后视镜上悬挂的一路平安符笑了笑,“师傅,你还信这个?”
他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儿子给我的,我现在信。”
只有零星路人的道路上,绿色的捷达车准确的停在我脚边。
“坐车吗?”司机问我。
我望了望冷清的街道,只偶尔有私家车经过,看来短时间里是不会再有出租了。
而说着不会半夜送我上医院的陈老板,在第三天的凌晨两点违背了他的话。
今年过年唯一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农名工才过完元宵回来呢,”我自言自语。
某个笨蛋竟在期待他的归来,可这个笨蛋亲手扔掉了与他联系的电话卡。
出租车很难叫,冷风呼呼吹着,穿透头发,硬生生打在头皮上,它一点也没觉着今天是什么喜庆日子,依从着冬大爷的规矩,一丝不苟执行冬巡的任务。
“反正他爸妈有钱,不学好也不会出去卖,”他总归要嘲讽到我的头上。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再往后我就不记得了,按照后来黑着脸的陈炎的描述,我点着头一头扎进了沙发垫里,好像准备要闷死自己,他用冰水也没泼醒我。
陈炎脱我裤子的时候,我醒了过来。
他喜欢发烫的身体。
我想,今天果然没什么好事。
我没说话,单只看着平安符随着车子开动摇晃,催眠似的机械运动。
差不多半小时后,到地了。
“多少钱?”
打开门,我上了车,告诉他地址。
“你看上去不太好,是不是先去医院?”
多管闲事。
我走不动了,蹲下歇一口气,裤子挤压着纱布下的伤口,于是又只能站起来,将羽绒服的帽子扣在脑袋上,靠着路边的栏杆。
汽车喇叭的声音。
我往声源望去,被打来的光闪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