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动间,衣裳被扯得歪歪斜斜,露出胸口一大片。
画纸早就揉皱了。
他仿佛全然不查,他握着我的手,我握着笔。
我疑惑往他鼻子探去,“果然,他封住了五识在凝神。”
这哪里难得住我,我凝出一道光送入他的识海。
他幽幽醒转,睁着一双迷茫的双眼。
我拖着画纸爬到榻上,把笔放在他的手中,画纸就直接铺在他的身上。我握着他的手,努力构思。
这委实为难了我,逼的我身上又冒出一层汗。
我松了松领子。又将外衣脱了。
我愈着急,头上就急出来一层汗。
我往里间去,果然承烨歪在榻上,一手撑着头,正阖目休息。
“哥哥,你醒醒,你不能睡啊!”
我张口想提醒他,却发觉舌头打结。
只又哼唧出一字,“痒”。
仿佛是嫌弃我这张画纸不够大,不足以泼墨挥毫,大展身手。
这难道就是醉酒?他醉酒醉的沉了,一手按着我的身子,一手执笔,压在那颗乳粒上,慢慢研磨。
我哼了一声,“痒”。
他全然不查,笔尖抬起来,拖着墨汁在我身上游走。
我看着他道,“你在说什么?”
他摇头,“今日你先回去吧。我乏了,要歇息去了”。
我看着我纸上构思了一半的神兵利器,难道要这就要功亏一篑。
神思恍惚,却见他执着我的手,往我胸膛一压。
低头一看,几点墨汁滴在我的胸口。
笔尖压在我的乳粒上。
“我……给我画画……”
我一边将纸笔递给他,一边松衣裳。这酒果然有些后劲。
他看了看我的手,又看了看我笔。突然一翻身。
没想到画幅画竟然这么难,我现在倒是宁愿天天练剑了。
我又唤他,一边擦着汗,“承烨!哥!起来啊!”
我伸腿踹他,他仍旧不为所动。
“承烨!你快起来!我的盖世神兵,你画完再睡好不好?!”
他稳稳睡着,一点不像是能听见我声音的神色。
不行!打小都说我执拗脾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痒!痒!
我挣着起来,他手上力道很大,压着我根本动弹不了。
他醉极了,像是把我当了画纸。
我远远一晃,看见院中酒葫芦,冲了过去,酒水就剩一个底儿。
倒了倒,就砸吧了几滴,我伸着舌头把瓶口舔了一圈。
又冲回去,拿着笔,可是脑袋仍旧一片空白,如往常一样完全不知道怎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