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该被阉了,阉的好!阉的妙!
我简直应该拍手称快!!
我身上一层淋漓大汗,在这冬日里竟然像在水里浇透了一般。我身上一阵热,一阵冷。
我将头死死低垂到地下。滚热的宫灯紧紧被我抱在怀中,手指燎起了火泡。
皇上穿着金黄色的单衣,把她按在身下。
她发出挣扎的声音,她在喊救命。
我能出入宫廷内帷。
我能站在皇上的寝榻前,抱着一盏宫灯。
照亮他和后妃在席榻前的燕好。
显得愈发冰冷。
他没同我说一句话,也没斥责我,打骂我。
也没扫我一眼。
昏倒之时,我还撞到了大金丝檀木柜子,腿撞的一个月没下的了床。手臂上也被打碎了的宫灯里溅出来的灯油烧坏了一块。
他拿出来一条汗巾子把下身擦了擦,又扔还给我,叫我洗干净拿还给他。
我捧着那条汗巾子,上面又是血污,又是白色的浊液。
隐约看见上面绣着假山和牡丹。一个红彤彤的双喜就在下角。这原该是新婚之夜,新嫁娘亲手绣给新郎官的换礼。
我跪在殿前一整宿。
醒来时,膝盖手脚都包扎好敷上了药。
太医见我醒来一句话都没和我说。
没想到,皇上几次都不能行。
后来干脆从小柜子里不知道摸出什么药丸,吞了一颗。
这才一举幸成。
我咬破了嘴皮。一动不动。
我真是该死,我连救她都不能。
我果然不是男人。
当今皇后,姓裴,表字小卿。
衣裳脱光了,被子裹着放到龙榻上。
她看见立在旁边的我时,发出了尖叫。
他其实只是想在跟前观看我的丑态,卑微和狼狈。
我的第一个内廷差事就是掌灯。
我是一个被阉割的太监。
床上的女子还在小声哭泣。
我身子抖了抖,一时没扶住。
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我向他道谢,他也只是抬手拱了拱,就退出门去。
我又立在元泰殿等到皇帝下朝。一日未进水米,饿的是脚步虚浮,两眼昏花。
半年不见,他此时人清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