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嗯?」卿月抬头。鼻子一皱,又是一颗金豆掉出。
啧,谁那么无聊,大半夜地逼人吃宵夜呀。
不过……榕仙姑总归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吧。这么想着,他倒是委屈起来,眼角又滑落一颗眼泪来了。
「好吃吗?」榕仙依然笑眼弯弯。
「……好吃的。」卿月故意把回答拉长,试图逃过暴食的酷刑,「明月楼的荷花酥,在桃溪之外也相当有名。谢谢主子赏——唔——」
这倒是顺了容姺的意:「月儿,你的床这么邋遢,我可是要把你赶出去的哦。」
听到容姺说要把自己赶出去,卿月的瞌睡虫尽数都被吓跑了。抬头便对上了容姺不怀好意的笑容。
「全部吃掉哦。」容姺笑眯眯地对他说。
「躺好。」
这便是容姺和卿月第一次行周公之礼的来龙去脉。
容姺俯身吻住了他的锁骨。
「确实不错。」她舌头一勾,卷起了卿月锁骨沟中的一点酥渣。
那荷花酥甜却不腻,还撒了一点盐粒平衡味道,尝起来确实不错。卿月今天落泪时显得格外可口,撒娇在行的小狐狸沾眼泪,估计也该是这荷花酥的味道。
那还能怎么办呢,卿月甩甩脸清醒一下,低头从床单上舀了一捧酥渣,递到嘴边。
他肚里什么东西都装不下了,只能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着,希望这些碎片能乖巧一点,落到胃里自己找缝钻一钻。
舔着手里的荷花酥,卿月心里对容姺又生出几分怨念。这位笑盈盈的新主人实在难以捉摸,以为要杀了自己时却又温柔体贴,刚赏过佳肴又要在半夜折磨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