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屏幕对面的人正半靠在床头，从旁边窗外投进的暖光打在对方白如玉瓷的脸上，越显姿容秀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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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人也看到了岑邺，抬起手朝镜头摇了摇，“嗨～”
目送那道矫健的身影消失在了单元楼的门洞里，岑邺这才探过身把郭泽忘记关上的车门扯了过来，车门刚刚合上，安静了一会儿的手机又开始了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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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邺伸手拿起手机，划开屏保——应戈的视频邀请便弹了出来。
干净…
突然想起了之前应戈说的话，岑邺有些恍然。
是了，像自己这种泥沼里出来的东西，自然而然会被郭泽这样干净的存在吸引。
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仍然透着满满的依赖跟孺慕。
睫羽猛颤。
岑邺的目光落到画面里的少年眼里，隔着屏幕，在郭泽那双纯澈无垢的眼里，有种东西肆意生长，化成一缕缕看不见的线，缠着他再硬不下心来。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让他足够熟悉郭泽的身体，他看着手机里的画面，能想象出这身体的每一寸，每一条肌理的触感。甚至当镜头落到吞吐性器的花穴时，他似乎都能感受到被柔嫩紧致的穴肉包裹的快感。
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灼热，岑邺放在一侧的手紧紧抓着沙发的皮料，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
手机屏幕的亮光映在男人漂亮的眸子里，晦暗朦色里泄出点点光华。
锱铢必较，阴狠狡诈，为目的不折手段。
这才是他。
静默片刻，将翻涌的情绪又一点点压下去，岑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开屏幕，切到相册，点开其中一个黑色封面的视频，画面安静了一会儿，随即画面突然一亮——一张潮红的脸出现在了画面里，肉体的拍击声和男人的喘息声，以及少年的呻吟，各种靡靡声响从手机里传出来。
听到这话，岑邺眼波微动，嘴角扬了扬，总算缓了脸色说：“嗯，下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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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
可是做个像你一样的人有什么意义？
被亲姐姐觊觎丈夫，甚至丈夫在姐姐设计的事故中因为保护自己而亡，自己也身受重伤。
结果临死之前都还被蒙在鼓里，认为苏雨柔是个为妹妹着想的好姐姐，为了让她能走的安稳些才顶着岑氏的压力非要把他收为养子...
只是，现在才反应过来未免有些太迟了。
灯光全熄，漆黑一片的客厅，岑邺把身子往后一躺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仰着头，白皙修长的脖颈向后舒展，视线漫无目的的凝在半空中的一点，眼前似乎看到了女人那张雍容华贵的脸变得扭曲的模样，终于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垂帘听政的时代结束了，是时候退位了，苏太后。
＊
“…岑邺，你向来聪明，从不会让我失望对吗。”
“我明白，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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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几乎是看清来电号码的第一时间，男人眼里的森然冷意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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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邺眉心微蹙，似是看不惯应戈这副模样，但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多事了，毕竟应戈向来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
脑海里闪过前些日子学校走廊擦身而过的少年的灰败模样，皱了皱眉，他到底还是没再多说什么，最终只是避重就轻的说了声：“别玩过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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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那就等杜沧瑾回话吧。”应戈朝镜头挥了挥手便打算切掉通话，不想对方又开了口，只是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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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熊卓的考勤不能再少了。”
“太麻烦了。”岑邺回答，见对方要发作，才又补充道，“沧瑾在总公司太多人盯着，我不方便直接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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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戈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这个档口岑邺再联系杜沧瑾被发现的话，之前做的功夫也就都白费了。
岑邺听到应戈的话突然隐约明白了姜若彤一反常态的举动背后的原因——如果她受够了被岑崇峰拉着无休止做试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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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的话。
“岑崇峰那边呢？”
“前阵子你家老爷子又提了一次把他调进总公司，不出所料被夫人为首的一系董事给否了。现在岑崇峰在西区那块忙活，估计是想搞出成绩再试一次......哦，好像他私底下还打算跟姜若彤再去做试管。那个女人居然也愿意遭这么多次罪。”
“她不得不愿意。”否则，岑崇峰只会另外找个愿意的女人。
如今看来姜若彤想的并没有错，自己在得知郭泽的存在的时候的确也是这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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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直安分到现在姜若彤才私自有了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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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朗声喊完，却见岑邺依旧面沉如水，似乎还在等什么。
...不，是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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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微沉，岑邺在心里回答了应戈的疑问。如果不是郭泽阴差阳错在自己面前坦白，恐怕他也不会想到，当年姜若彤丢弃的孩子，会是这样一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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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邺垂眸并没有接话，略微沉吟后抬眼说道，“你说，会不会岑崇峰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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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崇峰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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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手机里传来应戈的咒骂，接着立刻又传来一声，“杜沧瑾！杜沧瑾有话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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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重新回到了岑邺面前。
听到这冷淡的回应，应戈脸上的笑意不减，吐出的话却不怎么好听：“岑邺你个死面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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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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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一皱，没去管那震动不止的手机，岑邺伸手将郭泽的肩膀一按，低喝了声：“车还没停稳，你乱动什么。”说着才在对方有点惶惶的目光下将车熄了火，解开安全锁，略微缓了表情，“好了，去吧，记得戴好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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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热情的招呼并没有得到对等的回应，在应戈热切的挥手之后，岑邺面色不改单问了一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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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确定，屏幕闪了一下，下一刻镜头那边出现了友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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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岑邺的回应，郭泽终于放下手把脸埋在围巾里傻笑了几声，心满意足的转过身，一阵风的冲进了单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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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控制不住地要拉着他深陷，沉沦。
他想要他。
岑邺心中突然浮现出这个念头，这股执念是那么强烈，轻而易举的就将他心里那些经年累月堆砌的墙击垮。
细碎的发丝间，幽深的眼眸里渐渐溢出些许光亮，似是终于看到了曙光。
他僵着头看着手机里肉欲汹涌的画面，身体热得难受，然而却并不打算疏解。
画面再一次回到了少年被操得失神的脸上，涕泗滂沱的模样谈不上好看，眼神迷离的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岑邺听见视频里自己喊了一声郭泽的名字，少年愣了好久，才将目光转了过来，眼里渐渐有了焦距。
看着镜头，看着镜头背后的他，郭泽神情无辜，委委屈屈的叫了声老师。
镜头里被人操干的少年有张英俊的脸，似乎被肏得狠了，剑眉紧蹙，星目微瞠，眼泪不住地顺着发红的眼角往下坠。可即使这样，他的目光仍然清澈明亮，仰慕而信任的看着镜头，露出一股单纯的稚气。明明是张阳刚帅气的脸，此时却莫名现出些脆弱感，叫人陡然升起一股凌虐他的欲望，只想再用力一点，让他哭得更厉害一些。
手机画面逐渐移动，是少年在平日里锻炼出的健康的躯体，和大多数同龄人瘦弱白皙的身体不一样，镜头里的人，有着被太阳深吻过的深蜜色肌肤，肌肉线条流畅，被他抓在掌中，饱满韧性，手感极佳。
岑邺几乎立刻回忆起那种触感，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胸膛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下腹的骚动也越来越明显。
真是...
一想到自己那个一辈子温婉善良却死得那么可怜的母亲，岑邺就觉得真是...又可怜又可悲。
他注定成不了她曾经期望的那种人，也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他已经等得太久了...
受情绪的起伏，那些被他刻意压在心底的记忆此刻也跟着翻腾起来，最先想到的还是那张恬静秀雅的脸。
——清柏，妈妈只希望你能做个正直清白的人。
苏雨柔的电话来得突然，岑立国前阵子替岑崇峰在西区出了不少力，导致总公司那边的情况出现了偏颇，这些岑邺都知道。
而岑崇峰显然没有能力完全把控西区，现在带着一堆人陷在里面有的忙，可即使是这样也让岑夫人产生了危机感。
大概是从他接下岑立国外派到国外分部的调遣执意暂离总公司的时候，她就已经隐约觉察到有些事开始不受她控制了。
按下通话键，将手机拿到耳边，岑邺面无表情的看着车外，微滞后薄唇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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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谁知即使是这五个字也像是触了对方的逆鳞，听到岑邺的话应戈笑了笑，薄唇轻启，同样的口气夹着讽刺施施然道：“岑老师才是，别假戏真做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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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邺倏地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刚要开口，突然冒出的来电界面却先一步结束了这次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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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舞的手僵在空中，英俊的脸上有些困惑，郭泽看着自己老师好看的脸，黑亮的眸眨了眨，倏地眼神一亮，咧开嘴露出两排结白的牙，又喊：“老师！下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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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来得突兀，应戈听完也是一愣，随即杏眸微微眯起，嘴角噙了一抹笑意，衬着衣襟松垮的模样，青年周遭的气氛顿时慵懒旖旎起来，只是笑意丝毫没进眼底，开口嗓音低沉，隐约透出了股戾气：“岑老师是来找我要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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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刚才也不过是顺口抱怨，岑邺既然给了解释铺了台阶，应戈也就自然而然顺坡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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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戈。”岑邺心下有了判断，“让沧瑾查一下，姜若彤最近有没有联系什么整形医生。”
“整形医生？”应戈有些不解，随即反应过来笑骂道，“我说，你跟杜沧瑾真的就不能想个法子你们俩自己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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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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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彤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让人联系上了郭书瑜，但郭书瑜最近一个月都在外地出差，再加上他好像并不想见她，所以两个人至今没有什么实质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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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姜若彤早就告诉岑崇峰郭泽的存在，但现在看来，这女人并不蠢笨，她很明白，岑氏就算能接受郭泽受损的智商，但那副双性的身体就不一定了。甚至还可能会变成反对岑崇峰入主岑氏，如岑邺他们这伙人对付岑崇峰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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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梢微挑，应戈敏锐的察觉到岑邺话语间似是有意省去了郭泽的名字，但一时间并没有挑破，只是跟着岑邺的话道：“可岑崇峰现在最被诟病的就是他跟你们老爷子有一样的毛病。郭泽是他的儿子，是证明他‘能生’的最有力证明，姜若彤没有理由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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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由？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岑邺脸色略沉，“岑崇峰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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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视频对面的人摇了摇头，同样想不明白，“那个女的好像是自己行动......甚至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岑崇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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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崇峰？”岑邺问。
“你那便宜哥哥现在一堆烂账自顾不暇，哪还管得到你这边。”谁知应戈毫不犹豫的否定了岑邺道，“是姜若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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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邺作势要把手机从自己面前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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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出岑邺并没有生气，郭泽的表情立刻明亮起来。欢快的“噢”了一声之后把手边的围巾往自己脖子一绕，利索地打开车门窜了出去，只是将将跑出去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过身用手压住围巾，昂着头朝着正看着他的岑邺使劲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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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谢谢你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