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样试试。
...
“春儿,你电话!”
倪连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下意识觉得不可能。他松了松手,“接着说。”
“圈子里都知道,倪椿是玩儿男人的,她跟sm那一套还不一样,她也不虐待他们,就是干。”王登义说,“好像就是里那种女攻男受...对!女攻男受。”
倪连似乎很快就接受了倪椿的这个设定,甚至觉得倪椿那样一个女人,这样的行为才是正常。
“哈哈哈哈哈哈......”王登义突然笑出声来,“你真是不知道那个婆娘的那一套!”
倪连听见了。但是他好像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哪一套?你说的是倪椿吗?”
倪连揪起王登义的领子问他。
最后又以倪连的高潮作结。
假阳具最后一次拿出的瞬间,一股白色的肠液哗地涌了出来。
好不淫乱。
倪椿一手握住倪连的阴茎,另一手轻轻环绕着小dong的周围。
“进来...进...很...痒”倪连受不住这种折磨,扭动着身体,想要借此来解除一阵阵的瘙痒。
倪连此时高潮的余韵尚未褪去,后面在一圈耻毛的包裹下还在一张一合。
趁着它张开的当儿,倪椿又探几根手指进去,湿热温暖的肠壁包裹着倪椿的手指,像是在阻止前进,又像是欲拒还迎。
张合之间倪椿已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幸好自己没有那根东西。
“嗯...嗯...”倪连脸上难掩焦急之色,“春姐,前...前面,动...动动...它...嘛...嗯...”
倪椿这才注意到,扩张得太过专注,竟然忘了重要的事。她用红唇包裹住倪连的阴茎——他大概是洗过澡了的,没有上次的腥气,多了一些沐浴露的清香。
倪椿仔细舔弄着,让倪连在前后夹击下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男子。阳刚之美、抑或是刚毅之美。
不过竟居于自己身下。真是反差。
倪椿有一种莫名的畅快——她仍沉迷于这种反差。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又啰嗦的,明知问题的答案只会有一个:“是...是,上...上我...”
倪连感知到了倪椿的触碰,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
倪椿把手指伸到那人的后面做扩张,听着青年并不娘气的声音发出轻吟。
“别走啊,小兔子。”王登义一手拽住倪连的胳膊,“不认识我了?”
他怎么可能忘得了这张脸呢?差点儿就要上了自己的那个“老板”。
“怎么不说话呢?”王登义的脸又凑过来些。倪连都能闻到这个男人口中喷发出的烟臭味,与春姐身上茶烟的清冽相差甚远。他嫌恶地往旁边偏了偏头。
倪椿想抓住它,纵使它是这样的没有着落——这种没有着落的感情她是不害怕的。十几年没有感情的人,什么样的感情都不害怕。
她真的不怕。——她的一切都太安稳了:生活稳定、工作顺利——加之情感缺失,所以她每天就像活在没有味道的棉花糖里,看似一帆风顺、实则浑浑噩噩。
倪连则像是闯进这朵棉花的一块糖——货真价实的糖。安安静静的糖也好,甜得发腻的糖也好......——尝过了糖的味道,怎么会甘心再回到无味的世界里呢?
从前觉得倪连像弟弟、像只猫的想法都变淡了。
很短的时间内——倪椿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之间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竟似乎都能扩展出一部偶像剧的首尾,从头发丝开始就溢着甜气。
她可能喜欢上他了。
“没问题没问题。”
“这位老板,”倪椿看了一眼王登义,“也你来处理。”
“没问题没问题。”
他没有那个能耐和王登义串通起来骗过倪椿。他能做的只是通过王登义本来的欲望引他上钩、与此同时得来倪椿的怜悯,然后去看那怜悯的内里,有没有哪怕是一点儿的爱?
被下药是真的。痒也是真的。
春姐...春姐...他在心里呢喃着。
对面稀稀拉拉漏出两个人的声音:“药你也喝了,后面真不痒吗?”这是昨天那个老头。
剩下是倪连断断续续的喘息。倪椿一惊。小孩怎么又遇见这种事儿!
“我请个假啊,队长,家里小孩出事了!”倪椿拿着衣服和钥匙就往外走。倪椿慌了——尤其是听着倪连的喘息越来越粗重的时候。
“你去看你妈妈了吗,这几天?”吃早餐的时候,倪椿问道。
“去了,今天也该去了。”倪连回答,“过几天就要手术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这几天记得注意阿姨的饮食,别让护工照顾得不得当。”倪椿嘱咐道。
倪椿上午工作不在状态,睡睡醒醒的。
“好嘞,谢了!”倪椿从半睡里脱离出来,接了电话,“喂,”对面没人说话。
“喂,”她看了眼来电的备注,倪连?还是没人说话。“喂?倪连?”她又问了一遍。
他唯一顾虑到的竟然是——倪椿从来没上过自己。
他说不上来是怎样一种滋味,心里总归不太舒服。倪椿上过那么多男人,却从没上过自己——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些人都算得上是万人骑的人了,难道自己在倪春眼里,连那些人也比不上吗?
倪连突然有些委屈。他看着面前的王登义,瞬间就有了一个想法。
“你自己去问她啊,你俩不是好得很?”王登义梗着脖子调笑。
“快说!”倪连手上又用了用力,清醒的他对付一个老头当然是绰绰有余。
“我说...我说!”王登义挣扎着咳嗽了几下,“她要上你啊!”
“还嫌弃我呢?小兔子?我不比你那个婆娘有钱吗?跟我啊,我包你,”男人仍旧紧紧箍着他的手臂,又把头凑到他耳边,“我还能照顾好你妈妈。”
“一举两得不是吗?”王登义回到正常距离,睨着他。
“去你妈的吧!”倪连用力挣开男人的禁锢,“老子从不让人上我!”
倪椿这才试探着把假阳具的头挨上倪连的dong kou,转着圈儿地缓慢cha入。
“啊...”倪连发出低声的喟叹,“嘶...啊...啊...”似是舒适的叹息。
倪椿继续模拟着性交抽插着,速度越来越快。
做好扩张之后,倪椿把倪连放到椅子上,让他自己扳着双腿成m形。
倪连正是迷乱的阵儿,眼睛无焦地看着倪椿,只知道听她的指挥。
他双手无力地搂着两条腿,把整个下体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对方面前,呼吸间的起伏更加明显。
“啊啊啊!啊...”白色的精液喷涌射在黑色的地毯上,后面也流出一滩肠液。
加上倪连沉醉的表情和青年人性事时粗哑的音色。多么淫靡却又引人深入的景色。
倪椿拿出一根假的阳具,另一手往倪连下体挤上一些润滑液。透明的粘稠液体很快和倪连的体液合为一体,分不清楚究竟谁更淫乱一些。
这怎么能因为爱而改变?
没人规定爱上一个人的精神就不能再迷恋他的身体。
倪椿继续模拟着性事在倪连的后面抽动着,逐渐增加到三个手指。
手指上黏湿的触感让倪椿终于见识到了药的威力——她在阿门玩儿过挺长时间了,听很多老板用药,但自己从来没用过。
“你湿了哦,连连,要不要啊?”倪椿一脸清明的看着面前神情迷乱的人,专门把气息填在倪连的耳朵上。
倪连的反应似是没有听见,仍旧胡乱地扭动着,嘴里不时低哼。倪椿于是凑近了去舔倪连的耳垂——正常一个青年人应有的耳垂,与阿门那些人的晶莹剔透不同,倪连的耳垂更有一种男子的美感,如此呢?
倪椿把这块糖好好地放在正中央——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只能舔到糖的外皮。她乐意这样。只要有糖,就行了。
“春姐,”水里的人伸出手来拽住她袖子,“...上我。”
倪椿蹲在浴缸外面,捧着倪连的脸问他:“你,认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吗?”
不是那种对美的欲望,对年轻躯体的渴望,甚至也不是有关于反差的爱好,不是怜悯。和对于舒玖的假的幻想也不相同。
她可能就是喜欢上他了。
这份喜欢起不知首,结不见尾,在倪椿这二十五年的人生里悬浮着——没有预兆,也不知归途。
“嗯...春姐...”床上的人还在无意识地低语。倪椿迅速地拦腰抱起那人,朝自己的包房走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放好水的浴缸里。温凉的水舒适得让倪连一个战栗。随即又是无所归依的空旷和失落。
倪椿不是不愿动他。实在是她想法变了。
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倪连隐约看见了倪椿的身形。
“春姐...”他唤她。倪椿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给不着一缕的倪连披上。
“看在这次的份上,成哥找人买套衣服来吧。”倪椿对着门口的刘成道。
她舍不得倪连被怎么样,被别人怎么样——自己都没舍得动,别人怎么能?
...
倪连此刻是真的害怕。所幸王登义最后把他带到了阿门的包房里——是春姐能找得到的。
“好。”
...
倪连没想到“一语成谶”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