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就闷不吭声的开始刷手机。
回到了城堡一样的庄园,保镖为他们打开车门。
单瑾言对保镖点了点头,“谢谢”然后抓着拖拖拉拉,不肯下车的顾长风进了客厅。
这种矛盾体落在别人身上估计就是个蛇精病,但是单瑾言将这几种特质糅合在一起就特别勾引人。
顾长风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无法自欺欺人,他依然为这样的单瑾言感到心动,无可自拔。
他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可耻,面对一个曾经伤害他背叛他,对他执行过性暴力的男人感到心动。
顾长风抬手抹去自己嘴角的白浊,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凉凉道,“才十几分钟,你是不行了吧。”
单瑾言默默撇他一眼,“逞口舌之快算什么?插进去才是见真章。”
顾长风耳朵都红了。
“这难道不是你们的意思?”顾长风慢条斯理的说,“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这可是你教会我的,太把自己当一回事,那天被踢到一边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单瑾言无法对过去自己对顾长风做得一切避之不谈,恰好也借着这个机会道歉,“以前,是我的错,不该那么对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别提那些,只会让我不舒服,你的道歉我收到了,大可不必,都是成年人,直接一点,你给予个合同,我的忍受度原本是一个月,但是我看你们好像都没有要结束的意思,那就半年,你看怎么样?”
“我们谈一谈。”单瑾言放下食物,“吃吧。”
辛苦劳累了一天,哪有不饿的,顾长风之前就没吃饭,可现在饿过头了,也就没什么感觉。
“我也正想跟你们谈一谈。”顾长风走到他面前坐下,“给个期限。”
“咚咚”门被敲响。
顾长风犹豫了下,还是去开了门。
这里是别人的地方,那里有他拿乔的地儿。
尤其那时候单瑾言将他当做单瑾瑜的替身,无论饮食还是行为习惯都要他照着单瑾瑜的来。
顾长风一开始确实想过两个人,总要有一个迁就另一个的,然而不过一个星期他就受不了了,说什么都不听,依然我行我素。
单瑾言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多少也会有些生气,对他执行过许多暴力手段。
是顾长风咽不下那口气,报复心起,勾引了单瑾瑜。
单瑾言是错误的源头,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想找情人排遣他的苦楚,顾长风是个悲剧,他管不住自己,他踏过了底线想要更多,执迷不悟。
单瑾瑜是个可怜的羔羊,他迷茫而无法拒绝一份感情,心情郁闷下逃去了酒吧,顾长风把自己送到了他面前,三个人混乱的关系由此开端。
因为单瑾瑜,他被贬得一文不值,受了那份毒打,说他永远比不上单瑾瑜!
太耻辱,太难看了。
互相分开有什么不好,时间长了没有谁离不开谁。
他话还没说话,顾长风就忍无可忍的怒视他,“离我远一点,看着就恶……!”他及时打住,噔噔噔回了房间。
整个人气到胸口激烈起伏。
他在商场上混了几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顾长风毫不客气的躲开,没让单瑾瑜碰到他一分一毫,冷着脸道,“我说不用就不用,你操哪门子心。”
单瑾言见他这样作践单瑾瑜一片好心,正要开口,单瑾瑜示意他不要说话。
你一开口他更炸,还不如不要说话。
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总不能把他气走。
顾长风气性大,惹急了才不管面子不面子,当场就给难堪。
“用饭吧,刚好就等你们回来了。”
车内的升起隔板,司机看不到后座,也听不到声音。
单瑾言还没有变态到当着别人面做这个的兴趣。
“咳咳……”顾长风狼狈的咳嗽出声。
单瑾言正在客厅看书,见到他们两个回来,扬起一抹笑容,本就温文俊美的容貌因为他带着银边眼镜,又多了几分儒雅隽气,“哥,长风。”
单瑾言点头应了一声,顾长风看都不看他一样。
单瑾瑜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到底没说什么。
实在太贱了。
顾长风一边在心底默默唾弃自己发骚,一边将蠢蠢欲动,重新燃烧的情绪掐灭在萌芽里。
别犯贱,顾长风。
单瑾言就是有这种本事,面无表情的说荤话。
这种反差萌当初把顾长风勾得死死的,内心痴汉尖叫,在床上浪得没边。
单瑾言一边绅士一边下流,一边禁欲,一边放纵,这是什么神仙情人。
顾长风也只是记吃不记打,三天两头就跟他对着干。
因此单瑾言看见他盯着自己那处又不言语的时候,多少也寻摸着几分他的意思。
他警告性的捏了捏他后脖颈,“你在想什么,嗯?”
顾长风意思意思说,“单总平日里包养小情儿都送钱,送房,送珠宝,我比较俗,您给钱就行了。”
做被包养对象也是要有尊严的,哪有什么都不要的,到时候分开,对方还担心他啥也不要,不图钱,图人,这就尴尬了。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单瑾言皱眉,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陪你们一段时间,你总得给我一个结束的期限,一个月?半年、或者一年。”既然躲不过,那就明明白白的摊开,说清楚,就当固定了两个同居炮友。
单瑾言冷眼看他,“你很喜欢包养关系?”
单瑾言站在门外,“给你拿了一点东西上来,多少吃一点,否则疼是你自己。”
顾长风正要接过,单瑾言避开,无奈道,“这么烫你也敢伸手接?”
顾长风只能让他进屋,干巴巴的道谢。
要说无辜,谁无辜?
都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欲望和不甘心犯下的错。
出国半年,好不容易坚定了立场,决定放手,一回来就被他俩给拉回泥沼里。
凑合在一个屋檐下,除了让他一次次逼他想起过去的不堪还有什么?!
可是单瑾瑜又有什么错?
将他拉进这场求不得的苦楚地狱里受折磨的是单瑾言。
可是没办法,他看见单瑾瑜就控制不住嫉恨。
因为单瑾瑜,他尊严尽失,被单瑾言当做替身,拖进这场可笑的情感纠葛里,受了莫名其妙的冷落和暴力。
因为单瑾瑜,他低三下四的苦苦哀求,依然被抛弃。
单瑾言只好警告的看了顾长风一眼。
顾长风收到眼神后,心中不爽,自然要拿单瑾瑜撒气,可同时惹毛两个人他没好果子吃,只得压着火气,“我在外面吃过了,不饿。”
单瑾瑜哪里听不出来他是敷衍自己,“那我叫范姨给你准备一点……”
顾长风挣脱单瑾言抓着他的手,整理了袖口,“不必了,我先回房。”
他对这两个人表演的兄友弟恭不感兴趣,看了碍眼。
“长风,你胃跟我一样不好,多少吃一点垫肚子。”单瑾瑜准备上前拉着他往餐桌那边去。
要不是打不过,外加自己珍惜小命,说什么都要给它咬断不可。
他阴森森地想着,完全体现了什么叫做表里不一的枕边人。
顾长风一身反骨,即便是对单瑾言最百依百顺的时候,也有过不听话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