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歌只好又把刚拿起的料子放下,给他剥栗子吃。
中午吃得饱,零嘴也就吃不了多少。
更别说陈舟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搞黄色!
吃的就是炒豆子,玉米花,煮栗子这种很常见的东西。
虽然顾正歌觉得常见,但陈舟却没怎么吃过,因为刘阿家不怎么给他们做零食。
家里有个苹果啃都算不错了。
还把陈舟也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觉得干净了,才满意的放下手里的东西。
陈舟:“……”
顾正歌忍不住笑出声。
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怎么想的。
也就不再疑惑。
顾正歌这边,打发走贺杨,回了房间,正看见陈舟一脸恶狠狠的对着他的枕头猛锤呢。
咚咚声就是偶尔用力气大了,锤击到床板发出的声音。
万一有人看见,说个不好听的可就坏了。
贺杨被催促出门,慌忙间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只好坐上自己才买没多长日子的牛车走了。
快到家的时候,迎面看见双胞胎和赵万春三人,顿时疑惑不已。
顾正歌很没好气:“我知道!”
“咚!咚!”
又是两声响,引起了贺杨的注意。
顾正歌刚想说话,却听自己屋子里传来两声:
“咚!咚!”
很明显,是某人等不及了。
“慢点,这窗户小,别碰头。”
顾正歌小心护着他的脑袋。
却被那人“恩将仇报”,一下来就把他压在了床上,还扯开了衣服。
贺杨居然没直接离开,反倒跟他说起了话:
“在县城看到个卖鱼的,就买了一篓子鱼,有条黑的特别肥实,你拿走吧。”
他记得顾正歌爱吃鱼。
贺杨在客堂门口那边喊呢,没想到顾正歌从另一边出来了,随口问了一句:
“你睡觉呢?”
“嗯,户籍拿回来了?”
“不告诉我什么事,信不信我就这么出去见他?”
顾正歌:“……”
你赢了。
陈某人在床上翻了个身,十分不满:
“他找你干嘛啊。”
“……你能不能小点声音?”
“正歌,你在不在家?”
那个龟儿子叫得这么亲密?!
陈舟觉得怒火上涌,气呼呼的掐了一把身下人的胸口,问:
“那你怕什么!”
陈舟扒着窗户就要往里来。
顾正歌还是不敢:“赵万春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别闹了,晚上去找你。”
可惜今天太过点背。
雄赳赳的把人压在床上,爪子刚放在胸口,就听外面有人喊:
“正歌!”
“这栗子不太好剥,你直接啃吧。”
“你给我剥。”
陈舟直接大爷上了。
破坏气氛还是你最拿手。
陈舟呆逼一样坐在顾正歌的床上,后者去给他拿水和吃的去了。
水是刚煮好的苹果水,放了几颗山楂,酸酸的还挺好喝。
顾正歌有点不满,不满的原因却是:
“你身上有土,沾我床上了!”
他洁癖发作,心里怎么也忍不了,硬是把陈舟推开,用床扫帚仔仔细细扫了一遍。
一看见他掀帘子进来,陈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再不来,我就杀死你的枕头,让你晚上没枕头睡!”
“噗!”
“不是双胞胎,那屋里是谁啊?”
难道是林阿家?
贺杨脑子不琢磨这个,虽然直觉不太对劲,但也只能想到可能是林阿家在那屋里做什么。
“双胞胎在家呢?”
“……”
顾正歌没回答,只让他赶紧走。
他沉了沉,拒绝道:“不用了,这又不是在西北那边,你平白给我东西,再让别人误会。”
贺杨这才想起其中的弯弯道道,脸色一变,生怕顾正歌误会,赶紧说:
“我我我,我定亲了!”
哪怕是最没经验的厨子做出来的,那种带着腥味的蒸鱼,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吃完。
简直是神人。
当时可谓狠狠震惊了他们一把。
“拿回来了。”
他把一张卷起来的纸递给顾正歌。
顾正歌打开看了看,确定上面的名字是自己的,这才重新卷起,放进自己袖子里。
“是我新户籍的事,得在县城重新办军户户籍,我出不去,贺杨就帮我一起拿回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检查自己身上的衣裳有没有乱。
确定没有异样之后,才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人就在外面,这么大的声音,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两人在做有损道德的事情吗。
生于二十一世纪的陈舟,并不理解未婚男男偷情意味着什么。
他扯开顾正歌平时用的薄被,裹在自己身上,哼唧唧道:
“这人谁啊!”
“哈……好像是贺杨。”
顾正歌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把陈舟从身上推开,起身就要去出门。
“就不!”
某人十分大胆,大胆到了没脑子加没心没肺的地步。
最后,还是得顾正歌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