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长的呼喝穿破了夜幕,也穿透了帷帐,简顺惊得一颤,连忙跪倒在地,伏低了身形,待听到了脚步声,连头都不敢抬,只道:“仆,简顺,恭迎圣驾。”
“简少卿的幺儿吗?抬起头来。”
身前传来一个女声,听着就透着股威仪。简顺只觉抖的更厉害了,颤巍巍抬起头来。
把人安顿好了,那宫人微微欠身:“还请简良人稍待。”
“多谢这位哥哥。”简顺连忙回礼。那宫人瞧着并不怎么俊美,身材也是庸常,但是在君上身边侍候,想必也不是凡俗人物,他初入深宫,可是谁也不敢得罪的。
那宫人笑了笑,不再多言,轻巧的退了出去。
简顺乖觉的吞了那红丸,又细细嚼了丁香,扑了香粉,这才被送上羊车,往长兴宫而去。此乃帝王寝宫,只要没封贵人,没有自己的宫室,侍人都要乘车前来奉君。这几日入宫后,简顺一直待在小院内,哪里见过这样巍峨的殿宇,加之身上衣物单薄,被秋风一吹,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他可不能露怯,不能在君前失仪,用力压住心中惶恐,简顺被宫人搀下羊车,缓步进了寝殿偏侧。
刚一进屋,简顺脸上轰的一下就烧了起来,只见前方帷幔中,一架春床若隐若现。这是敦伦时才会用的寝具,形如两面翘起的小船,一面可坐,名为如意凳,一面可躺,名为承恩椅,最是方便。他自幼家教严苛,知书守理,也是临入宫前,爹爹才拿了图册,好好教他要如何承恩。可是纸上画出来的,哪有实物瞧着的味道?
招个美人前来,不正是嫌自己伺候的不够尽兴吗?这可是他的初夜,为何要跟旁人分宠?然而心底再怎么委屈,简顺也不敢露在面上,甚至连落泪都要忍住才行。一家之主夜御数人都是寻常,何况一国之君?君上虽说勤政贤明,从不耽溺情爱,可也不会委屈了自己啊。
觉出了那动静,女帝讶然的挑了挑眉,笑了出来:“倒是青涩可人。”
简顺也是到此时,才觉出自己做了什么,一直含着的泪顿时淌出,急急道:“君上,仆,仆不是有意扫兴……”
他坚持的时间太短了,就算是处子,也不该如此短的。这要取悦君上,如何顺利承珠?连精关都锁不住,他又要如何在后宫立足?
渐渐的,简顺再也无法自控,低低的呻吟了出来,开始扭动腰肢,迎合着对方的宠幸。他毕竟是个男子,是生来就有淫心的下贱东西,面对如此英武圣主,又岂能不心驰神往,情难自已?
这毕现的情态,让女帝笑了出来,伸手撑在了对方胸前,把他吞的更深。毕竟方才成年,还是文臣家里养出来的,那青年身段有些单薄,连肌理都浅浅的,十分用力时方能显出一二。但他的模样的确不差,看起来颇有男人味儿,也有深院子的羞怯,偏偏凤目含情,丰唇皓齿,十分的勾人。
也不知睡熟了之后,又会露出何等形态。
顷刻间,胯下一片润泽,有梅花的清香飘出,那根玉柱也变得湿淋淋的,愈发莹润。
女帝也不给简顺反应的时间,直接上椅,跨坐在了对方腰间。
简顺呜咽了出来,他听爹爹说过,第一次总归是有些痛的,女人不似男子,内里柔韧,能绞的人魂飞魄散。想要承恩,就得咬牙忍住,切不可啼哭抗拒,坏了妻主雅兴。
春柳唬得了一跳,连连躬身称是,就连简顺也轻声自责,直道是自家管教不严。这可是大内总管啊,哪怕年老色弥,也是打小陪着君上一同长起来的,说不好还是君上初试云雨的玩伴,谁敢在他面前放肆?
总管见多了这般谨小慎微的侍人,倒也不以为忤,让他起身披了纱衣,就命人端来了汤药:“简良人是初次侍君,还请喝了避风汤,驱寒暖身。”
看着那端上来的小小玉碗,简顺低垂了凤目,端起汤碗一饮而尽。药汤苦辣,说是驱寒暖身,实则是为了避胎。想要怀上龙胎,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没有足够的分位,就只能悉心侍君,好生求个恩宠。若非当今皇后十数年只生了两子,未得一女,母亲大人也不会心心念的把他送入宫中。
不知过了多久,女帝轻叹了一声:“行了,去椅上躺着。”
抬起湿漉漉的下巴,简顺那双凤目中露出了些茫然,很快,他骤然醒过神,有些狼狈的“嗯”了一声,手脚并用,爬上了不远处的承恩椅。
那椅子样式跟寻常的躺椅仿佛,只是上窄下宽,若是平躺,仅能安置一人。简顺仰面躺在了椅上,两脚伸进了椅子下方的箱笼,发力踩稳,两手则下探,死死抓住了椅背后面的把手。
“别分心。”一只手插入了发根,顺着鬓边摸到了耳垂,就着小小金环一扯。
简顺这才回过神,惶急抬头:“陛下……”
那红艳的指尖探入口中,压住了软舌:“用你的口舌做些正事吧。”
简顺一时都被惊住了,忘了动作。这事是如此容易的吗?他怎么听爹爹说过,伺候的不好,一宿都未必能让妻主分腿呢?
然而看到那处黑浓毛发,他的脸一下就涨得通红,踉跄的膝行两步,把自己置于腿间。离得近了,越发看得清楚,那里的发色越黑,越是证明女人元气足满,更易让男子生出女胎。如今宫中,可还没生出元嗣呢。
不再犹豫,他附身埋下了头。
“上前来吧。”
随着那吩咐,女帝斜靠在了如意凳上,简顺喉结滚了几滚,膝行着慢慢凑了上去。
侍奉妻主,需轻,需柔,用指尖抚,用唇舌吮。简顺都学过的,院里有先生指点,还看过图册,听过讲述。然而真到临头,还是让他浑身发颤,举止失措。
简顺知道自己胸不够大,腰不够细,容貌也比不过那些艳名远播的佳公子,可他从未想过,君上也会夸赞自己。
心跳如鼓,下身的物事也不由自主颤了起来,他眼尾红成了一片,更胜扫出来的眼角斜红。
掐在颔下的手松开了,女帝淡淡吩咐道:“更衣吧。”
“茎直玉长,头圆孔阔,简良人这身子,倒是个适合承珠的。”
浑身不着寸缕,还要被人指点身下器物,简顺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却一句不敢多言。能入宫当个良人,已经是简家殊荣,出门前爹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生侍君,早日生个龙种,助母亲大人在朝中更进一步。如今好不容易要承恩了,总管前来查验,他可不能因羞怯坏了大事。
那总管显然也不在乎这良家子的羞臊,瞧过前面侍君的物事后,就让他伏在矮榻上,着人用细绢仔细查验秽处,还问道:“简良人净身之后可吃过东西?”
她似乎是刚从正殿归来,一身轻便衣裙,色泽红紫,衬得那张脸犹如冠玉,目中更是若有神光,而那双眼正仔细的打量着自己,含着些许兴味。年方四十,御极已有二十二载,这本就是女人最好的时光,何况是执仗天下的圣君。
简顺颤的几乎要受不住了,有些狼狈的想要偏头。然而一只手赶在了前面,抓住了他的下颔,逼他抬起头来。那手的是属于女人的,指甲留长了少许,还染了蔻丹,跟寻常男子那剪的短而光润的指甲截然不同。
拇指在那略略发抖的丰唇上按了一按,女帝轻笑了出来:“倒是清秀。”
等人走了,简顺越发的紧张起来。此刻红丸药效已经彻底激发,让他身前侍候的东西愈发羞人,他是自幼就练锁精的,入宫之前也试着用过些淫具,以免轻易泄身。可是话是如此,他依旧是个处子啊,还是进了深宫,要承天恩的。若是君上迟迟不至,他无法持久,被药催的受不住了,会不会被人当作是个不经事的,被君上厌恶?
心中又是惶恐,又是焦急,他一双手不由叠在了下腹,微微用力,想要按住体内情潮,眼睛也不敢在乱看,就那么低垂双目,眼观鼻鼻观心。
他不能慌,不能出汗花了修容,不能失了分寸。好在并没有等太久,殿外就传来了声响:“圣君驾临——”
简顺的腿一时都迈不开了,腹内潮热如水,连身前物事都翘了起来。这一半是红丸功效,另一半却实实在在是欲念催发。察觉到这个,简顺脸上更是嫣红一片,连脂粉盖不住了。
身边搀扶的宫人察觉了这个,轻笑道:“简良人不必着慌,陛下宽仁,你只管好生伺候就行。”
他如何不慌?然而简顺抿了抿唇,还是强撑着继续向前,直到坐到了春床的锦垫上。
一想到今后,那碗汤也不是那么难忍了。放下了玉碗,另一个金盘就送到了面前,里面红彤彤圆滚滚一粒,不是红丸又是什么?
“红丸乃助兴之用,现在便服了吧。等有了玉牌,宫中会按季发药,你自己酌情服用即可。”那总管不咸不淡的吩咐道。
君上还不知何时会来,现在服药,总归是要煎熬上一段时间的。然而一个处子,哪里懂得如何催发,如何侍君?只能生受着了。
然而女帝笑着站起了身:“你一个处子,情难自控也是寻常,先歇着吧。”
说罢,她扭头对身边宫人道:“招孙美人入侍。”
君上要再招人了,而且还是个美人!简顺只觉呼吸都艰涩了起来,宫内有分位的侍人分良人、安人、美人、贵人四等,其中良人为初进的分位,贵人则需得产女方能加封。而美人和安人,就是受不受宠的区别所在了。
想到此处,女帝笑着俯下了身,在那被咬得嫣红的下唇上印了个吻。
这举动着实出乎了简顺的预料,连之前羞怯闭紧的双目都骤然睁开了。君上吻了他?他得君上的欢心了?
心中鼓涨,像是揣进了只鹿,四蹄一跃就冲出了腔子,下一刻,简顺只觉脑中猛地空茫一片,浑身抽搐,竟然就这么泄了身。
而现在,他就痛,又痛又涨,像是把自家最脆弱的地方,送进了女人最刚强的去处。可是简顺没敢哭,连眉头都没敢皱那么一下,只是暗暗抓紧了把手。
他自以为掩饰的好,哪想到那副泪盈于睫的模样,早就把底露了个干净。女帝笑了,不紧不慢的动了起来。
刚才猛地一弄,是够难忍的,可是随着身上人的抽动,一股酥麻顺着脊背爬上,简顺只觉腰都软了,浑身上下只有一处硬的厉害,还被人纳入了身中。可那人动的太慢,太过随性,像是点燃了火把,却不肯予他,只是忽远忽近的撩拨着,让他被体内的炽火吞了身心。
好容易弄妥,简顺才发现这姿态有多不堪。浑身光裸,手脚都被自缚,唯有那根长直的玩意挺立,任君采撷。那股羞意再次涌上,兼之微惧怕,让简顺又抖了起来。
女帝施施然起身,走到了简顺身前,手指在那玉柱上一拂,轻笑摇头:“干了些。”
侍奉妻主,得情动出浆,器物尽湿才行,这又岂是处子能有的本事?简顺脸都白了一瞬,刚想称罪,就见女帝从宫人手里接过了一个玉瓶,直接把瓶中物倒在了他身上。
望来的目光带着几分戏谑,也多多少少生出了欲念,简顺脸耳垂都红了,不再争辩,又乖乖俯首下去。
按在头顶的那只手,再也未曾松开,时不时抚弄发顶,摸索耳根,甚至凑过去跟他的唇舌嬉戏。下面的足尖也不肯停,甚至有几次把那根物事压在足下,轻轻碾磨。
简顺哪里受过这个,喉中的喘息声一直都未停过,玩得狠了,甚至都带上了鼻音。他也不知自己做的是否对路,只拼力的去取悦着面前的女人,想要多听一声夸赞,多看一眼笑颜。
舌尖灵活与否,可关乎内宅立身根本的,还有不少公子会比拼结绳,长长一根棉线,看谁用舌结的最快最好。简氏乃是朝中清流,自然不会做这些有辱门风的勾当,但简顺私下也是练过的,结个樱桃梗不再话下。
如今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只盼能让君上满意,却不知在女帝眼中,倒像是一只舔奶的猫崽仔,抖个不停,不得章法。不过取用新人,不就是为了这份青涩吗?女帝笑了一声,伸出了足尖,去逗弄那好容易挨了上来的物事。
只是轻轻一拨,简顺浑身就僵住了,喉中忍不住发出轻喘。不由自主的,他往下看去,就见那同样染着蔻丹的御足轻晃,搅得他身下奉君的东西也一颤一颤,似是活物。如此场景,哪是简顺这样的深院子见过的,热意自尾椎而生,烧的他浑身都红了起来。
女人的身体,并不像男子那般日日打理,是有淡淡绒毛的,掌心拂过都能生出酥麻,舌尖碰上,更是像被吸住了,一直痒到心底。
初经人事,又是面对至尊,简顺浑身颤个不停,也生不出什么花俏,只是按部就班的跪在那儿,只敢碰面前的双腿,一点点的吮吻,一寸寸的揉捏,连那翘起的物事都不敢蹭上去。
如此笨拙,又怎能讨人欢心?不过女帝眼中含笑,并未介怀,大大方方分开了双腿,置在如意凳两侧。
侍候在侧的宫人立刻上前,为两人解衣。简顺本就没穿什么,那层轻纱一褪,更是赤条条露出了浑身皮肉。本就久居内院,整日不见天光,又细细涂了脂粉,他白的就像是琼堆玉砌,唯有胯间事物长直,红艳艳翘在半空,更显娇态。
女帝也以褪去外衣,只着一条亵裙,随意坐在了左侧的如意凳上,上下打量了新人一番,她笑着问道:“可学过如何侍奉?”
“学,学过。”如何取悦妻主,向来是夫德的精要,他出身名门,如何能不能好好研习?
简顺此刻哪里说得出话,身下羞处被人里里外外查验,让他从头红到了脚,勉勉强强才压住喉中声响。贴身小厮春柳赶紧道:“小郎自午后就不曾进食,只喝了些蜜水。”
侍奉君上需得内外洁净,不染污物,谁敢轻慢?脘肠净身后,还得涂些脂膏,通体幽香才行,供君上把玩。
然而听到这话,那总管反倒横眉一撇:“这是宫中,没有谁家小郎,只有诸等侍人,以后别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