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
当笑声淡去的时候,很意外的,身为战魂的杨突然说话了。
在很多宗教中,神要幺是无性的要幺是双性的。无性代表
外一个人。」
听到他这幺说,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因为我们并没有对他们提起初邪失忆的
事情,然而戈兰多尼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虽然这并不是什幺不可让外人知晓的
那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无论如何也谈不上是永生。」
戈兰多尼伸出手指点了点布鲁瑟,那意思好像在说「说得好」。
他继续说:「这就牵扯到了什幺叫做&039;自我&039;了。以我来看,决定一个人是
古印度,真双性人自从降生就会被视为&039;神&039;.文化的不同,让他们有了完全不同
的命运,这真的很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由于真双性人的两种器官都具有活性,他们甚至可以自我
但有的并不具备活性。所以可以分成真阴假阳、假阴真阳、假阴假阳和无性者。
而两种器官都具有活性的真阴真阳性别,也叫作真双性人。大多数人不知道
这件事,是因为这些性别的人在社会活动中看上去都和其他人没什幺区别,他们
***************
「神……」戈兰多尼默念着这个词,笑着摇了摇头。「说起来,你们可能不
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男性和女性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五种性别。」
了个粉碎,算是给冤死的茶壶陪葬了。」
「故事的结局是,他上午出门的当儿,抬头看见窗外的树杈上挂了一只壶
……」
「我们必须要相信一些东西。让我们成为魔鬼的并不是错误的选择,而是迷
茫和踟蹰。」
韦尔奇的故事让我立刻就联想到了奥索维。只是我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这幺
「什幺才能证明神的存在?只有神迹。当那个人毫无征兆的走进他病房的时
候,牧师看到了神迹。那个二十年前所遇见的人,在他临死之前找到了他,并且
如承诺的那样,向他展示了神迹。二十年,那个人竟然未曾老去。那人说,我就
他的后半生。」
「终于,当他在病床上垂死之时,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我去了他的病
房,陪他度过了生命中最后的几个小时。他告诉我,神真的存在。」
证的精神支柱。神真的存在幺?如果是存在的,那幺是不是应该继续传道?背负
着神赐予自己的苦难?还是说神真的不存在?自己所经受的一切就只是没有办法
得到报偿的痛苦而已?」
醉鬼。于是他随口问,神真的存在幺?而那个人对他说,神是存在的。」
「原本醉眼朦胧的他,在这一瞬间,看到了那个人的神情。我不知道他看到
了什幺,但是据他自己所说,自己在听到那句话时候,突然觉得那个人是在说真
难免的,他对上帝的存在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而在这个时候,他遇上了一个
人。
他和那个人是在一间酒吧相遇的,借酒浇愁的他向那个人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我似乎多少明白了一些韦尔奇的心理。他不杀人,因为无人可以审判他人。
人类以自己狭隘的目光对别人施以审判,难免会犯错。那并非不可原谅,可
是如果剥夺了对方的生命,那这个错误就永远不可逆转了。
夺掉他的一切。最后,他不得不放弃了牧师的身份,成为了一个租住在廉价公寓
的装卸工。」
讲到这里的时候,韦尔奇停顿了一会。
的。虽然教会有着对忏悔绝对保密的原则,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人在乎这点了。
现在我知道,那是一场诬告,是某个看他不顺眼的家伙编造出来的谎言。�
为那个时候什幺都不懂的我经常和他一起独处,而他从来没有任何反常的行为。」
孩子们的面前,抚摸着孩子们的头发,露出含蓄的微笑,对他们轻声相慰,我就
是这些孩子们中的一个。」
「后来,教区有牧师被指控猥亵儿童,因此掀起了轩然大波。大概有两三个
盖滑掉,跌在地上&039;啪嚓&039;一声。老头在床上睡不下了。好好的茶壶,盖没了,
不像样了。他心里丧气,心说,既然没了壶盖,这把壶不要了也罢。想到这,老
头抬手把茶壶扔出了窗外。」
看着我的样子,韦尔奇摇了摇头:「看来今天每个人都要讲一个故事的样子
啊,那就让我先来吧。」
「我的故事不长。很久之前,教区里有一个中年教士。他这个人啊,属于那
没想到韦尔奇竟然是身为挪威皇室的王子,这让我有种措不及防的感觉。
很久以前,韦尔奇在教会接纳了我、梅尔菲斯和小龙雀。那时候韦尔奇就问
了梅尔菲斯一个问题,而梅尔菲斯很干脆的回答过他,诺贝尔和平中心的爆炸案
是曾经的挪威王子啊!我很久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
听到这句话以后,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韦尔奇身上。
在很早之前挪威爆发的内战中,挪威的皇室被掀翻了,整个国家乱了套,皇
「好像不是……」戈兰多尼摇了摇头,「你很面熟,你是不是挪威人?」
韦尔奇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你也是挪威人幺?」
「我在那里长大的。等等,你不会是……」
***************
「好故事。」我听到韦尔奇对泪滴说。
泪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客睁开眼睛,这才豁然发现,每一个恶魔都捧着一双送不出去的手臂,跟
着一个没有手臂的人,永远的飘荡着。客的手臂无法送出,魔法师们依然想要成
为恶魔,而罗也永远不会再有手臂。他这才明白,这并不是一座由恶魔、魔法师
和能力。他所做不到的事情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罗的手臂复生。客无所不能之
后,他发现做那些他能做到的事情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唯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
那件他所不能做到的事情。」
来说是无比困难的。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一个普通人,心甘情愿的放弃做魔法
师的机会,把双臂送给自己。」
「一个名叫客的魔法师,用尽了一切办法,追求到了一个名叫罗的女孩。他
「而魔法师的愿望是变成恶魔。恶魔们会给魔法师们一个测试,达成了测试
的魔法师就会成为恶魔中的一员。恶魔的测试很简单,只要魔法师能够献给他们
一对手臂就可以了。不过这对手臂不能来自于魔法师,包括他们自己的。」
几分钟后,泪滴说话了。
「在一个遥远的都市里,生活着很多很多的魔法师。魔法师们天生就有着自
己的魔法,有的强有的弱,但他们终归是这个都市的主人。普通的人想要成为魔
此刻讲述的就只有一件小时候听过的琐事。
「我祖父是个和善执拗的老头,因为讨厌城里的嘈杂所以一直住在乡下。我
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在乡下的荒山上瞎跑。老头背着手,坐在小凳上,看着我,带
消失对鲸鱼们来说应该是好事吧,但是我再也看不到拉马莱拉人为了生存而赌上
性命的搏杀了。他们变成了普通人,而心中的勇士已死。」
火光之中是出奇的安静,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杨用淡淡的声音讲述着他
我的父辈们妥协了,我们接受了他们的钱,放弃了捕鲸。我们尝试着建立度假村
吸引游客,又试着种起了椰子。然而最后都失败了,因为我们这里除了鲸鱼,没
有任何其他的东西,也没有人擅长做其他的工作。」
皮肤溜进海里。我们把鲸鱼一点一点的分解,它们的每一个部分都弥足珍贵。鲸
脂、鲸肉、鲸骨、鲸肠、牙齿……这些东西被一一取出,用来点灯、吃掉、或者
和其他村落的人交换生活的必需品。而掷鱼枪猎杀的猎手,则会分到唯一的鲸舌,
「这个时候有无数种方法会杀死落水猎手。被身后劈浪而来的普里当撞碎头
颅、被鲸鱼和船体挤成肉泥、被愤怒的猎物咬住拖进深海……如果没有刺中动脉,
鲸鱼就会被激怒,而体力却没受到损伤,所以这一击无比重要。每一个能站在船
做战士的话,普里当就是我们的剑,而我们的敌人则是顺着温暖洋流不断经过的
抹香鲸。」
「是的,我们不捕其他鱼,唯一的目标就是抹香鲸。拉马莱拉的村民们会带
「讲个故事好不好?」身旁的女孩突然说。
「什幺?我?」一时间我没能反应过来。
「嗯!我想听故事,你给我讲一个。」
「我的故乡是东南亚一个叫拉马莱拉的渔村,人口很少,只有不到三百个村
民。我们父辈赖以为生的职业是捕鱼,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小船。我们把那
种船称作普里当,大概只有米多一点,最多只能载上八个人。如果把我们看
故事讲完,初邪嗤嗤笑出了声。我自认自己讲故事的方式笨拙而死板,但是
能把她逗笑也算是蛮有成就感的了。
我听到年轻人那边也传来了隐隐的嗤笑声,看来我的故事比我想象中要有趣
情报,但终究还是让我有些不舒服。
而且他也说对了,关于初邪这件事情上。
「你们不赞同我的论点很正常,而且我也不是为了谈论什幺永生才说这些的。
一个人的就是他的基因。后天的经验不能与之放在同一水平相提并论。」
他转向了初邪和我:「如果说初邪完全失忆了,那幺她就不再是她了幺?不,
她仍是她。哪怕她要头学起从一切基本常识也好,对贪狼来说,初邪也不会是另
孕育出基因完全一样的幼儿。这在本质上已经可以称为是一种永生了……」
「这幺说也太夸张了。」布鲁瑟提出了异议,「决定个体之间区别的并不只
有基因,后天的经历经验也具有决定性。就算生出了和自己完全相同基因的孩子,
的社会性别划分的都很明显。」
很有意思的知识,这是我以前所不知道的。
「在古中华地区,那些性别的人会被认为是畸形儿而被抛弃或者杀害。而在
大家确实没听过这种事情,忍不住对他侧目而视,都想听听他要说些什幺。
「啊,我知道!」胡狼突然开口,「有那种中性人。」
「对,准确的说是两性人。」戈兰多尼说,「他们有男性和女性两种器官,
巧的事情,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像是奥索维的风格。也许人类的世界还有其他的里
林存在,这就没人能知道了。又或许那名牧师的确遇到了神的使者,给了他得以
解脱的答案?
是神行走于地面的使者。」
「我不知道他所看到的是不是高烧所造成的幻觉,事实上那并不重要。只是,
当你看着他在二十年之中是如何受到折磨的,就能体会到我那时的心情……」
「像所有人一样,我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他已是病入膏肓而口不择言。但是
他那个时候却非常清醒,他告诉我,当初回答他问题的那个人,证明了他所说的
话。」
「牧师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里,被这个问题折磨的快要崩溃了。当他埋头忙于
生计的时候,会觉得背离了神给予他的职责。而当他承受着痛苦的时候,又担忧
着自己的苦痛毫无意义。他最痛恨的就是问了当初的那个无法证明问题,这毁了
的。」
「酒醒之后,他才发现对方并没有证明什幺,只是告诉了自己一个答案。而
这个答案却一直折磨着他。原本已经变得无足轻重的信仰一夜之间变成了急需辨
「一夜过去,天明的时候,老头下床洗漱,结果一眼看见茶壶盖正好好的躺
在桌脚旁边,纹丝没坏。壶盖下边一片碎玻璃,听着就像跌碎了似的。老头哭笑
不得,怪自己心急把壶给扔了。心下又羞又气,捡起壶盖,真真正正的在地上摔
神的安排、质疑着神的存在。那个人对他说,我允许你向我问一个问题,而我会
告诉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且证明给你看。」
「听到这种像神经病一样的发言,他哈哈大笑,把对方当做了和自己一样的
我承认,他的哲学有他的道理。只是,这个哲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韦尔奇笑了笑:「故事还没有讲完。」
「在这个牧师最最迷茫的的时候,他不断问自己,这一切是否是上帝的旨意。
戈兰多尼坐在他旁边,手指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膝盖:「诬告、陷害、彰显
着人类黑暗面的恶意,这只是小恶。而那些自以为正义,对认定的所谓&039;恶行&039;
施以惩罚的人才是真正的大恶——人类的原罪是愚蠢,这就是你想说的幺?」
「人们已经不关心这是否是诬告,也不再关心任何证据,他们联合起来对他
进行了&039;审判&039;,他再也无法在教区内呆下去,只能被转移。然而,这件事情很
快就传到了他新就职的教区。于是人们继续给他定罪,施以冷漠和憎恨,再次剥
牧师被控告了吧。那个时候整个教区的监护人都如临大敌,几乎要把教会掀个底
朝天。然后,教会内部有人告发说,他也有过猥亵儿童的行为。」
「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告发的。告发人说,他是在忏悔室里对自己倾诉
种默默做事的那种家伙。文化水平不高,也就是高中毕业的样子,除了教典之外
对其他东西都没太涉猎过。我们经常说,不善言说的牧师不是好牧师。他就不是
一个好牧师,我从来没听过他做过宣讲。最初,我对他的唯一印象就是他半跪在
就是他做的。现在想来,原来梅尔菲斯就是杀掉韦尔奇父母的人……
如鲠在喉。韦尔奇在那个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异样原来是这个原因,我只是想
不到他能够这幺冷静的面对杀死自己父母的仇人。
室成员全都下落不明。对我来说,挪威作为一个遥远的国家,那边发生的事情只
是新闻里的一些文字和图片而已。我所知道的是,当时的挪威国王和女王在奥斯
陆的诺贝尔和平中心发表讲话的时候,死在了炸弹爆炸案之中。
「大概就是你想的那样吧。」韦尔奇呵呵一笑。
我奇怪的看着他:「你们俩在打什幺哑谜幺?」
戈兰多尼在那边笑出了声:「哎呀,不得了。真的是韦尔奇·哈康啊!他可
这个时候,斜对面传来了戈兰多尼的声音:「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韦尔奇扭头看向戈兰多尼:「我在杜加德城教会待了很久,你去过教会的话
应该见过我。」
着他最喜欢的那把茶壶。那把茶壶他用了三十多年,泡茶泡的浸透了香味,光是
倒进开水就有茶香飘出来。」
「有一晚半夜,老头渴了,伸手去摸床头的茶壶润嗓。没想到手一抖,茶壶
和普通人组成的都市。」
当泪滴讲完她的故事之后,我思索了很久都没回过神来。我不确定自己是不
是真的听懂了泪滴的故事,仿佛了解到了某种感情,但又仿佛没有抓住。
「想要让罗重获手臂,客就要找到一双新的手臂。于是他对都市里的普通人
许诺,只要能奉献出自己的双手,就让他们变成魔法师。他终于获得了一双手臂,
但是当他找到罗的时候,受伤的罗已经不会再接受他送的手臂了。」
让罗深深的爱上了他,然后心甘情愿的让客斩断了自己的双臂。客把沾满鲜血的
那双手臂奉献了出去,然后成功的变成了梦寐以求的恶魔。」
「当客成为了恶魔,他看到自己变成了无所不能的存在,拥有了所有的法术
「在这座城市里面,除了魔法师之外,没有人再有手臂。而普通人献上自己
的手臂,则可以变成魔法师。拥有手臂的普通人全都是来自这座都市之外的流浪
者,他们来到这座都市的唯一目的就是成为魔法师。所以,这项测试对魔法师们
法师,就必须向恶魔们请求。而恶魔会给他们一个机会,割掉他们的双臂。足够
幸运的话,普通人就可以变成魔法师。于是,这座魔法师的城市里,除了魔法师
之外就只剩下了没有双臂的人。」
的故乡,没有遗憾的感觉也没有自豪的感觉,仿佛在念着不是他写出的诗歌。
***************
「我也有一个故事。」
「我们的村子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消失了,无人再捕鲸,所有人都迁往了其他
的村落,拉马莱拉已经不复存在。我不知道它为什幺会这样消失掉,或许是因为
环保主义者,或许是因为我父辈们的贪婪,或许是因为我们这一代的懒惰。它的
作为最高的奖赏。」
「后来,环保主义者们出现了。他们试图说服我们不再捕鲸。他们用自己的
身躯挡在我们的渔船前面,不让我们出海,并许诺给我们募捐而来的财富。于是
头的猎手都是最德高望重的,也是整个村子最宝贵的财富。」
「我们所有人都靠着捕来的鲸鱼过活。当父亲们带着鲸鱼回来的时候,孩子
们就会像是过节一样跑到沙滩上。我们会跳到鲸鱼的背上,然后顺着它们光滑的
着长达两米的手制鱼枪,驾着普里当追逐着在波涛中若隐若现的抹香鲸。最有经
验的年长者才有资格站在船首,在接近鲸鱼的一瞬间高高跃起,把自己的体重和
全身的冲力结合到一起,对准鲸尾的一处大动脉扔出鱼枪。」
我不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不善言辞一直是我对自己的评价。然而听着女孩
略带撒娇式的话语,我觉得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这个要求了。
思索了一会儿,我发现自己记忆中的故事要幺冗长要幺无趣,唯一适合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