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决定要为自己作一个词组当入侵用的后门。
虽然不知道为甚么会冒出这样的念头,但是想到自己可以对这高傲娇蛮的大
小姐报复,他就不再管这些小事了。
「是……是……!」
靳诗雅只能顺从地回应。
要是知道会出现这种事情的话,她发誓她绝对不会一边骂这家伙道歉时多
击的呢。」
那带笑却完全没传来笑意的声音,令她心折了。
「对,对不起…………对不起……」
收起了手机,孙曙穹笑着说。
「啊……啊啊……」
那个用拳头强迫他使用的称呼,此刻令靳诗雅感到无比心寒。
挂断电话后,影片里的她就对着镜头开始扭动身体把外套脱下,然后双
手移到了钮扣上面开始将衬衣松开。
她的脸色随之变得无比苍白。
录像里的靳诗雅说出她完全没印象的句子。
但是,那些口吻,以及她说出来的理由,都是自己以前逃学跟出国游玩
时最爱用的借口;在她经年累月的调教下,那些保镖绝对会替她保守秘密,完全
「为了不让你误解甚么东西,我就先给你看看这玩意吧。」
说着,孙曙穹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就将画面对着她。
然后靳诗雅便看见了在录像中拿起电话,仍然穿着便服的自己。
从摆脱的放松之中。
连稳住脑袋的颈椎也失去了力气,靳诗雅的身体终于完全陷进了沙发。
孙曙穹在自己也不相信的情况下完成了一个催眠导入的过程。
「啊,啊啊…………好痛啊……」
这是靳诗雅人生次痛哭,也是她人生次被这样吓哭的。
「请住嘴。」
几乎要在剧痛中失神过去,她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现脑袋终于没再撞在地板
上面,手脚也回复了自由。
「啊…………啊啊……」
连叫痛的力气也没有,她只能继续用力叩头。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嘴里溢出的呜咽以及眼角的泪痕,是她唯一允许表达自己思考的方式;她身
「……好吧。」
孙曙穹的脚松开。
「请继续。」
拧的感觉,争先恐后地传来。
「我…………」
但是,靳诗雅犹豫了。
要是旅行那天没把他衣裤脱光绑在树上涂满蜂蜜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遇上
这种事情呢?靳诗雅不禁如此想着。
然而,现实并不允许她落在回忆中。
响起的叩叩呯呯让房间无法回归沉寂。
脑袋疼痛得已经没法继续思考下去,靳诗雅的额头继续敲打着瓷砖。
头昏脑胀,眼冒金星,甚至感到天旋地转,她的意识随即——
失去自主的身体开始发疯了一样向着地板不断上下摆动,完全没顾及感受似
的用力猛叩在瓷砖上。
「不,痛,啊,不要,住——」
「知道错了吗?诗雅。」
然而,靳诗雅没法接纳他的嘴脸。
那副因为洋洋得意而更显歪斜恶心的表情,令她只想作呕。
叩下开始冒血,也没任何竭止的先兆。
「请停下。」
直到孙曙穹的声音响起,她才能够中断自己的动作。
「…………啊……」
靳诗雅吐出了因为完全松弛而变得舒爽的声音。
「感受我,集中,放松……对,就是这样……」
板上面,不断对他致敬似的叩首。
叩、叩、叩。
一次,两次,三次……靳诗雅没办法停下那让自己脑袋胀痛起来的行动。
「请跪下。」
她的膝盖同时重重撞在铺满瓷砖的地板上。
「痛……!」
靳诗雅并不愚笨,所以很快就知道这是孙曙穹作的好事。
「识趣的话现在就放了我,我还会让你好过那么一点!」
对他投以倔强的视线,她怒气冲冲的叫喊着,继续尝试挣扎让身体自由。
「咦,甚,咦……!?」
靳诗雅的错愕更加浓烈。
她上一秒还完全没法动弹的手脚,竟然在听到孙曙穹的声音后,就麻利地低
靳诗雅呆住了。
莫说提不起力气挪动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她现在的手脚就好像铁铸似的动也
不动,仍然是那副正准备摆动手足奔跑的模样。
急怒交加的叫喊着,她随即想起了自己的状况,慌忙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胸脯
跟下半身,然后开始往后退离。
左右飘挪的视线一看到另一侧的木门时,她想也不想就站起身子。
「这……这是甚么事啊……」
「嘿,醒来了吗?」
沙哑的声音让靳诗雅很快就朝房间的一角望过去。
那么,接下来该作甚么,他似乎也已经心里有数。
靳诗雅有点茫然的睁开眼睛。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身上很多东西都不对劲了。
描述的茫然中。
整个人都好像断线木偶般呆呆地直立在原地,她只是用涣散的目光盯着前方
只有灭火筒跟镜子的墙壁。
「——」
这是孙曙穹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靳诗雅的表情如此多变。
「——…………」
于是他决定再加把劲。
「感受我的手,你会更加放松…………集中,放松……」
「…………集中………………放松……」
「不对,反正你们私自擅用化验室足够让校长把你们踹出去了,我才不需要
理会那个肥仔在哪里!你们就等着滚出去吧!」
似乎想到了甚么很重要的东西,靳诗雅快步走向大门。
这个跟各方信息都相当符合的反应令孙曙穹的底气再厚了两分。
「……死穷鼠!你怎么会在这里!陆寅贾那肥猪逃到哪里去了,我还有事情
找他算帐!」
仍然会服从我的指示,就算想不起来都会服从……对不对?」
「…………对…………」
孙曙穹有点紧张地站了起来。
的指令,以确保诱导能够成立。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重复了几次,他花了好久好久才停下这个行动。
「当你醒来后,你不会记起这件事,可是我的指示会深深刻在你的心底,�
「…………是……很舒服……」
靳诗雅的声音彷佛正在美梦中辗转反侧似的,不愿醒来的沉浊呢喃。
「从现在开始,只要我碰着你的身体说印加食蚁兽这句话的时候,你就
沉寂的化验室里只有靳诗雅的梦呓。
下颚完全松弛,微绽的小嘴因此张开,唾液从嘴角稍稍溢出,她的肢体彷佛
变成了软件动物一样毫无仪态地摊摆出来。
「你现在是不是很放松?」
「…………是……」
「你很放松,所以很舒服,是不是?」
给点诚意一边叫人把他的脑袋踩进堵满臭屎的马桶里。
为甚么当时自己看到影片只是在笑,却没想想后果?
他甚至没弄懂自己怎么能如忘沉稳冷静。
「那么……」
孙曙穹也清楚不是现实,不可能有甚么一晚就完成催眠的事情,所以他
仍然跪坐的身体只能蜷缩起来,她呢喃着吐出道歉的字句。
她不想被这家伙请去作更加可怕的事。
「道歉要有诚意,这是靳大小姐你亲自指教我的啊。不是吗?」
本来已经难以直视,只余下半边眼球的样貌,在孙曙穹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
情下更加扭曲,更加狰狞。
「不过,我人向来都很好。靳大小姐一定知道吧?我被你们怎样揍都不会还
虽然不知道为甚么,但是孙曙穹居然能控制她说出这种话,甚至当着他的面
脱衣服,那么她岂不是完全没反抗的余力了吗?
「……看来你终于弄懂状况了啊,尊贵的靳大小姐。」
不会追寻她的行踪。
至于在另一所学校当校长的阿姨,更加不可能知道她现在的状况。
靳诗雅是名副其实的求救无门。
「我说,我这几日会去闺蜜那里打通霄麻雀,星期一才会回来!对啦,雨嫣
家那里!不不不,别跟着来扫兴啊白痴!啥,绮莉阿姨?就用平常那个借口混过
去啦!不用管我!」
但是,孙曙穹连她宣泄的权利都剥削掉了。
在他的指示下,靳诗雅的身体很合作地按住嘴巴,唇舌也死命的僵起,不让
她吐出一丝半分的音量。
摇摇晃晃的坐起身子,靳诗雅下意识的摸向额头,马上便摸到了大片大片的
鲜红,以及接踵而至的疼痛。
她的眼泪实时决堤。
体的每个部份都彷佛失去了自主般,变成依从眼前那个矮瘦男孩命令的机械。
「请暂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啊——」
没待靳诗雅回神过来,她的脑袋已经砸在地板上。
好痛。
自小至今不曾向任何人低头认错的她根本不知道甚么叫作道歉。
而且,疼痛占据了脑袋大半的空间,让靳诗雅没法思考,失去了实时反应的
机会。
「………………啊…………啊啊……」
从腿到腰,由腰至腹,从腹到腕,由腕到肩,最后直到颈额后脑。
孙曙穹小心翼翼地挪动手掌,令她的身心随着那愉爽的吐气跟颤抖陷入了�
「好了,请停下……叩头都叩那么多次,接下来该道歉是不是?」
没有允许她抬起头,孙曙穹的脚猛地踩落,把她的脸挤在地板。
彷佛没有洗脑的脚臭,拖鞋独有的低劣塑料味,以及他用力下踩同时左右磨
「请清醒。」
「——啊啊啊啊!」
随即在孙曙穹的命令下好像刚起床一样重新回复清醒。
「请闭嘴!」
靳诗雅失去了说话的权力。
嘴巴好像被焊起来一样紧紧贴合,她的身体正向着孙曙穹疯狂地叩头,不断
「错……错甚么错!我警告你,不快点放了我的话,我的保镖们很快——」
「请用力叩头。」
脑袋冲来的剧痛跟冲击,险些令她昏过去。
保持着跪地的姿势,靳诗雅按着疼痛不已的脑袋,用惊恐的目光打量前面的
矮小男孩。
她弄不懂这个只是被她用来打发时间的玩物到底对自己作了甚么。
「痛!不,噫啊!不要!啊,好痛!好痛啊!」
她看不到孙曙穹的样子,更看不到他的表情。
昏暗的斗室里,只有靳诗雅的叩头声不断响着,直到她额头在不知第几次重
「请叩头。」
「你说甚……啊,痛!不,怎么……噫啊!」
没有允许作出反抗的余地,靳诗雅的脑袋在他的语句间不断用力往下撞在地
然而,孙曙穹并没有跟平常一样露出那副让她感到恶心的惊疑表情,而是换
上了难以形容的狰狞神色。
那副彷佛有甚么血海深仇似的模样,让她忽然叫喊不下去了。
垂下来,更用紧贴着腰腿的方式夹住身体两侧,笔直的站在他面前。
她就这样让不允外人窥看的肌肤都暴露在他的眼底了。
「别,别看!死穷鼠,你到底对我作了甚么!」
她维持着这姿势,却连丁点颤抖都没有。
「请放下手脚,然后请慢慢来到我前面,再请用双手拍在腰侧
站直……真危险啊刚刚。」
本来仍有些许抽搐反应的小腿,在他的手掌抚摸之后陷入了竭止。
这个反应令孙曙穹不禁信心大增。
「然后是大腿…………小腹……手臂跟肩膀……」
「请停下。」
然后,靳诗雅便保持着想跑的姿势竭止。
「咦……?」
然后,她就看到了某个很熟悉却很不堪入目,又瘦又矮的男孩正坐在椅子上
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她。
「死穷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你,你对我作甚么了!」
刚刚还是待在化验室的她,现在居然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彷佛很久没
被打扫过似的,而且显得有些老旧跟穷酸,绝对不是她会待的地方。
更诡异的是她身上的衣服几乎都不翼而飞,余下的只有胸罩跟丁字裤。
镜子倒映出来的,除了是她自己那副无助地陷入恍惚的模样,以及在其身后
露出邪异笑容的孙曙穹。
此刻,孙曙穹对催眠指示完全没再抱有疑问。
轻碎的愕然被彷佛从上披掩而落的弛缓感遮盖,本来紧绷着的表情从双眼到
嘴巴快速的放松下来,因为激动而微红的耳根也彷佛随之乏力软垂般。
下一秒,随着她从尖锐变成柔顺的眼神泛起空洞,靳诗雅陷入了无法以言语
见状,孙曙穹想也不想就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干甚么!快点放——」
「印,印加食蚁兽!」
然而,在看到站在旁边的孙曙穹时,她就马上回复了平常的态度,对他吐出
了不带任何礼貌跟迟疑的语句。
那副跟平常没两样的脸嘴直让孙曙穹不禁为之语塞。
「一,二……三!」
「……——」
靳诗雅有点茫然地睁开眼睛,打量四周,似乎不太理解自己身处的状况。
即使意识不到亦会完全服从,因为这样子你才能够放松以及舒服……是不是?」
「…………是……」
「当我数三声然后弹响指时,你就会清醒过来,变回平常的样子……可是�
会记起这份感觉,自然地完全放松下来……集中,放松,然后服从……懂吗?」
「…………印加……食蚁兽…………」
听到她重复低念着词组,孙曙穹仍然耐着性子在她耳边反复说了好几次同样
脸颊彷佛缺氧般泛起微红,靳诗雅的意识已经在药物跟诱导的影响下陷入了
彷佛无限深渊的美梦中。
这份倒错的成功感,令孙曙穹不禁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