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果然，我连助理都当不上。
这次阮荀的飞机挺准时的，没有晚点。
我想起我上次傻子一样冲到他面前，这一次我努力抑制了这种冲动，抓着栏杆站在原地等他走出来。
我说，你们那工作的都是留学生吗？
他说，不是啊，你想留学啊？
我摆摆手说，国内研究生可以去你们那当助理吗？
樊助理对阮荀的了解程度是我的十倍以上，我猜他和阮荀相处的时间也是我的十倍以上。
我想了一会儿，开口问他说，樊助理，你是什么大学毕业的啊？
他说，gmun大学。
他说，早知道应该先问问你的，不过我下午事情有点多，也忙忘了，就按阮总的口味准备了。
他真是太客气了。
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没接，抄着手看了我一眼，说，你是想挨揍了。
我把面包拆开吃了，老子还没吃晚饭呢。
我没想和他闹别扭，真没想，我就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我总不能说我茶不思夜不寐吧，太他妈恶心了。
他看了我几秒钟，说，纪文，我走的时候说什么来着？
我完全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他说，狗哥，你饿不饿？我带了面包。
他说，你左耳进右耳出的是不是。
樊助理愣了一下，说，不喜欢啊，饿不饿？一会儿看到有蛋糕店下去买点好了。
他声音真是温柔，低低的，又有磁性。
我才发现刚刚情绪失控表现不佳，赶紧说，我带了面包的，不用了，谢谢，我现在也不饿。
可能我大脑神经释放的抑制信号太强烈了吧，直到他走到我面前了，我抓着栏杆的手都还没松。
我挺想抱他的，抱着啃一会儿也行。
不过，我想起来我的身份是弟弟，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了。
他愣了一下，说，助理这个工作很麻烦的，你想来实习的话可以给阮总说啊。
我执着的问他，有招吗？研究生的话。
他抬了抬眉尾，说，一般不对外招吧，应该大部分是内部调任的，不然可能不太熟悉工作状况。
好吧，留学生。
我完了，我以后当不成助理了。
他见我挺失落的，说，怎么了？
他拿出平板，看了一会儿，开始和司机对下周的出行日程，排得很满，连我都听出来排得很满了。
他一边说，一边做标注，有些事情很细很小，小到比如要准备多少页笔记纸，比如午饭安排在哪家餐厅，比如下午几点要提醒对方注意回复电话，比如涉外会议上提醒对方放慢语速。
我开始听着觉得好奇，后来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我
我说，你吃过那家，你还说味道挺不错的。
他说，你不是说最听我的话吗？怎么不好好吃饭？
我从口袋里把面包递给他，说，你不吃吗？
他笑了笑，说，还以为你和阮总口味差不多。
我盯着鞋面，想，我压根都不知道他还喜欢吃什么cheese，而且我也没吃过，芝士味的蛋糕倒是吃过。我就知道他每次到酒吧都喜欢吃几碟牛肉。
我摇摇头说，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