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人，是兄长，是之于自己最特殊的存在。
可他，不在了。
这些，都是未来的事情。
伏魔大会后他一直在想，若是那个时候能对那人好一些再好一些，能够不要去做那些傻事。
是否，就不会这般痛苦。
也不会，活在无望的悔恨之中。
“东方纤云！”
“八戒。”
东方纤云笑着，眉眼弯起。
“蜀三路，你也……同八戒一起去。”
“可是小云哥哥……”“你当真要跑？”
两个人的声音齐刷刷的在耳边响起，震的他耳内一阵嗡嗡作响。
听了她的话就好了。
不然，也不会像现在一样，
那个时候，他虽说支支吾吾的答应了，心里还是有着犹豫的。
说到底。
他就是不舍。
“可我……”
“你不要怀疑我，这么做不仅是为了保护他们，更重要的是让你活着。”
“活着？算天，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
“如果二师兄希望的话，当然。”
“那……就这么说定了。”
……
“……做得好！”
他曾因为所谓“天命”放弃了四师弟，没想到他却好好的活着，这是上天给他的赏赐。
这一次，他绝对会保护好四师弟不会让人欺负了去，他是自己唯一的救赎了。
他竟然把四师弟扔给了最需要防备的人！
印飞星面色惨白地跳起来，收回那些冰剑，见东方纤云干咳着坐起身子，颇为不甘愿的开口。
“你别想就这么跑了，这次是因为四师弟，东方纤云我不许你和臭瞎子回玄铭宗，你的命只能是我的！”
而现在，印飞星只是紧紧地抱着叶昭昭，良久才松开手臂。
“四师弟，你没有被那绿毛龟欺负吧？”
“没有没有，金发哥哥踹他裆部的那一幕我全给录下来了！”
若是一切能够重来，他不会一再伤他，导致那无可挽回的境地，最终却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能让那人听到。
他是他最恨的人。
是世界上最关心自己的人。
“可要保护好昭昭啊。”
……
那个笑容，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仍旧被印飞星刻印在脑海中。
无力地笑了笑，声音细微的努力才能听清。
“八戒和家……你师兄已经起了摩擦，独自回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蜀三路你既然答应我了，相信你一定会做到不是吗？”
“龚某知道了，小云哥哥。”
怪他自私，知道了这些，还是贪恋这份温暖，只想着能够在他们身边待的久一些，再久一些。
以至于，他忽略了算天当时那个悲伤的笑容。
如果。
“我……不能说，但是东方纤云，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伏魔大会……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否则你真的会死的。”
“我……”
“……”
“东方纤云，我知道你想保护这些人，可若是你当真想保护他们，最好的选择便是终生不再相见。”
“这也是，所谓天命吗？”
“没错。”
“四师弟，你会一直看着我吧？”
“二师兄？”
“会吧？”
“切。”
这次，龚常胜连话都不屑说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东方纤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