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走出房间，在楼梯口上遇到了正上楼的教五年级的徐佳惠老师，她奇怪的问
："曾老师？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有点……不舒服……"曾家耀支吾
着敷衍过去。
坐起来。衣服一直都在他身上，没有完全脱下来，但衬衫的扣子却掉了两颗，裤
子也都堆在了脚踝上，他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提上裤子，系好衬衫上剩余的钮扣，
忍着下体的疼痛一步一步挪到门口；发抖的手抓了两次才抓稳门把手，用尽全力
第八�
少年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走到了房间的另一头，拉开门，走廊上的喧哗像潮水
般涌了进来，随即又在关门声中被阻隔在门板后面。窗户是朝北的，阳光照不进
"老师……"少年被他的凶相吓着了，"你怎么了？""你快走，别再让我
重复。"曾家耀的声音又弱了下去，有气无力的闭上眼睛，脸色却是铁青的。
顾小安被老师从来没有过的凶悍表情震住了，只好老老实实的爬起来穿衣服，
这么辛苦的支撑自己。
等恢复了一些，曾家耀试着动了动，小腹以下的疼痛依然触目惊心，但总算
能咬牙撑着坐起来。顾小安跟着他起来，依然黏在他身上撒娇。
"老师……再躺一会儿啦……""你穿好衣服，离开这儿！"曾家耀咬着牙，
对方也没在意，从他身边错身上楼去了，曾家耀支撑着自己比较＂正常＂的
走回教员室，幸好大多数老师都下班走人，让他松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家门的
钥匙，他好想立刻回家，躺到自己的床上去，哥哥住基地，在那个家里他不需要
往下一扳，门打开了，白晃晃的阳光跟着射了进来，曾家耀觉得眼前一片白色，
失去平衡的身体猛晃了一下。
小学放学早，现在大概才三点多钟。曾家耀往空荡荡的走廊两边张望了一下，
来，灯又关着，进入秋天之后，整间屋子既阴冷又昏暗；曾家耀又倒了下去，一
动不动，脑中空荡荡的。
过了许久，像是被微凉的秋风惊动了似的，曾家耀这才缓缓挪动着四肢再次
然后呆呆的立在一旁。
"老师……""出去！""哦……""你等等！""喔……""今天的事不
许说出去，听到了吗？""听到了……""走吧……快走……""哦……"
声音很小但却很坚硬。
"不要，小安不要，小安要跟老师在一起。""快滚！"曾家耀终于忍不住
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