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那边已经很不耐烦了,我在一边都能听到「猪」在手机那一头很不客气的
声音。
土拨鼠额头上似乎冒了些汗,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地望瞭望我,冲我摆了
时间也确实不早了,反正来不及赶回去料理鱼档的买卖了。
我倒反而坦然起来,看看地图,前头就是繁峙的砂河镇了,跟土拨鼠一
合计,决定先去镇上吃点东西再说。
那边的车子奔去。
伴随着发动机的声响,我们的车又行驶在黎明前的黑暗当中了,终于晃晃�
悠又回到了大路上,也不知是因为空手而归泻了精神还是刚才忙活得太累了。
是些落进了棺材里面的泥土,混杂着一些被撬下来的木屑。
我跟土拨鼠灰溜溜地看着空荡荡的棺材,心里又是沮丧又是恼火,吹来
的夜风却让人手脚直发凉,可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别的高招,只得勉强打起精
,却不经意地瞥见二三十米开外马路涯子上有一双美腿,没错,是美腿,一双裹
着黑丝袜蹬着高跟鞋的年轻女人的美腿。
「有美女!」我揉了下眼,目光顺着那两条匀称的腿上下「扫瞄」了几遍
起来倒是不用费太大的劲,挖了一气之后,泥土下面现出一片
带着黑漆的木板,貌似棺材的盖板。
我们心里又涌现出一线希望,鼓起劲来把木板周围的土铲到一边,终于让棺
摆手,然后转过身去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土拨鼠可能嫌我站在旁边碍事,便不管他了,径自回到了车子旁
边,屁股靠在车边上,掏出一根烟点上,一边抽,一边无聊地东张西望,一回头
就这样,我们把车开到了镇上汽车站附近的一条街上停下了,下车找了间铺
子吃过了东西,正要往回走,土拨鼠的手机响了起来。
原来是那头该死的飞猪来催货,土拨鼠支支吾吾地接着电话,显然
我一边开车一边就想打瞌睡,土拨鼠也早已困得不行,两人就干脆找了
个地方把车一停,打算打个盹养养精神再走。
没想到,我俩竟然还一不留神睡着了,再睁开眼时,太阳已经老高了,看看
神,把棺材顶子胡乱一盖,马马虎虎地把挖开的黄土重又往棺木上一堆。
这时,从远处的村庄传来几声犬吠,我跟土拨鼠早已无心恋战,填了最
后的两锹土,赶紧收了工具,像两个打了败仗的逃兵似的,转身三步两脚往砖窑
,就见一个苗条轻盈的年轻女子,背后挎着一个登山包,向前倾着身子,好像是
材顶子整个露了出来。
可是紧接着便是失望,那块盖板果然已经被人撬开过了,棺木里面空空的
,期望中的艳尸早已不翼而飞了,只剩下一件撕破了的衣裳和一只旧鞋,还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