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是假的啊。说来,这膏药好是好,就是味道怪了点,别熏著你了。”
老子说:“不怕,我都闻惯了的。”
裴旻没说话了,叹了一声径自闭了眼去,老子把他放平,盖好被子,说:“我还是,去看看那小子罢?”
“这膏药厉害,居然有点像滚水烫了。“裴旻拿手撑了头说:”你瞧他今晚上这样,眼睛就没从碗里抬起来过,恐怕还要几天才消得下去。不过这样的父母,确实不认也罢。”
“话不能这麽说,好歹人家生他养他,总比一生出来就扔到孤儿院门口的好罢?”
裴旻轻哼一声,道:“随你怎麽说,反正你那番邦的事情我也不懂。”
气氛慢慢的起来了,烫的两壶小酒都喝光,品药的也品出味道了,连裴旻都吃了不少,是柳如清和老子逼的。
虎肉汤还没吃完,公子们又一个个的走了。先是青袖,脸上吃得红成一片,眼神恍闪烁的望著我看了一阵,我问他:“怎麽了吗?”他突然就说有点不舒服,要先回去了。接著便是桐君,千绿,人走光了柳如清自然也说告辞,不一会就又只剩下我和裴旻。
裴旻懒懒的靠在床上,脸色也透了点红润,不错,虎肉果然是有效果的。
裴旻依旧没说话,他当然没睡著。
外头
老子心里突然一动,仗著吃了点老虎肉喝了点小酒,就说了,反正总得要说:“不是番邦,是以後。大概一千多年以後。”
裴旻缓缓扫了我一眼,说:“我今天想一个人睡,你出去转一圈罢。”
我说:“是真的!”
柳如清走之前又给他贴了那个膏药,喝了新配的药,估计也不错。
“桐君公子好像不太高兴?听说下午时候,他爹娘来了?”
老子过去给他拉了被子盖在腿上,一边轻轻捏著膝盖,一边回他:“是来过,桐君不想认。还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