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她的脑袋，“比削苹果更有用处。”
“是什么呀？”
“我想帮你，拾回记忆。”
她很高兴。
不知究竟是因为卫袭的开导起了作用，还是因为通过卫袭，她明白了自己对玉箫凤的感情。
总之，她变得更爱对他撒娇了。
“为他做得再多，终究……也还是无法弥补……”
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是倾身环住他的腰，“箫凤，别想了，反正终究，他不也没有怪你。”
“这才是最最要命的事啊。”他一直，就在苦笑。
“箫凤……”
“我在。”
“好困……”
“记得帮我的菜园浇水。”
“好。”
她张口，囫囵的将那朵漆黑的花给吞了。
玉箫凤苦笑，“是个……为我承受了命运之人。”
“什么意思？”
“他的遭遇，本该是我的。”
“不久，就一宿。”他笑笑。
“那我先帮你擦身……”
“不急，等伤口结痂了再说。”
“我吃了，往后你去哪，都会告诉我？”
“是。”
“可是，我还是想先陪你养好伤……”
他的嗓音很是虚弱，让她怕极了，“你先休养好了再说，这个不急。”
玉箫凤扯起一抹笑意，“你吃了，睡一觉，醒来，我就好了。”
“我要照顾你！”她坚持。
玉箫凤回来时，带着满身的伤痕，她受惊了，赶紧冲过去搀扶着他。
回到屋里，她心疼的用湿布为他拭去脸上的血污。
黑了又干了的，血污……
她恼极了。
想着从这一次开始，他下回要再出去，一定得好好问清楚他去哪了。
至少这样，她还知道该去哪里寻他。
他叹息，“沈沈，你忘记的事情太多了，我说不清楚。”
她难过极了，嘟囔道：“卫袭骗人，还说忘了的过去不重要……”
“……他说了什么？”
时日过去，有一天玉箫凤说要出远门。
这一回，她等了他好久。
久得菜园里的苗圃长成了菜，然后她又换了一批新苗，他还是没有回来。
“箫凤，你这指甲是不是该剪剪了？”
他笑笑，“不必，留着有些用处。”
“吃苹果不必寻小刀了？”
在新居的这几日，她就将屋外的菜园给栽满了。
满意极了，她坐在凉亭的椅上看着苗圃，看一整日也不腻。
玉箫凤陪她的时间，明显比在木屋时要多多了。
“那他的妻……”
“也本该好好的。”
“箫凤……”
“我的沈沈，睡吧。”
好苦！她皱眉。
玉箫凤盖上了她的眼。
她感觉，唇上忽然热乎乎的，还有他的气息。
她想了想，也对。
“那你要好好吃饭。”
“好。”
“沈沈。”他用干裂的唇说道，“算我求你了。”
难得的，他没有让着她。
“……我会睡多久？”她躺在床上，举着胸前的花朵，“我想赶紧醒来照顾你。”
“沈沈。”他起身，将她抱着，“过去的事对你很重要，你绝不能忘了。”
“吃了……我就能想起我们从前的事？”
“是。”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朵花。
漆黑的杆子，乌黑的花苞。
“沈沈，吃了这个，你就能想起往事了。”
比起怕生，她更怕他丢下她。
然后她会就像卫袭那样，苦苦等着一个不知还能否回来的人。
只是这一次，明显不同了。
他们寻了一处安静地，她就将卫袭说的，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只是越说，玉箫凤就愈发沉默。
“箫凤，卫袭是你的什么人？”